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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2 / 2)

扬起一片尘埃灰雾。

而一个被被藏在书后的木箱也随之坠落,箱盖应声而开。

刹那间,一叠早已泛黄的信纸若雪飘撒遍地,而在这堆信纸中央,还仰面躺着一只小小的,精致的木雕。

两人同时怔在原地。

“这…这是什么?”

云知年下意识地弯下身,想要拾起那只木雕,却被裴玄忌抢先一步夺走。

可即便如此,云知年还是看见了。

木雕雕刻的形状,是一个小人。

再确切些说,雕刻的,是云知年。

在为父亲准备寿礼时,裴玄忌曾拜师雕刻名家程老先生,但除了那份没有送出去的寿礼,裴玄忌没有再雕刻任何东西,只有云知年。

只是云知年。

木雕的每一道线条,干净又利落,是裴玄忌花了无数个不眠之夜,一刀一刀镌刻下的思念。

从微簇的眉,到含笑的眼,从挺直的鼻梁,再到习惯性轻轻抿起的唇,每一处,每一刀,都是裴玄忌的满腔爱意。

而那些信…

更是从他第一次来上京遇到云知年后,就开始写的。

他写了整整五年。

从第一次相遇后分开的那两年,到他被云知年抛弃后的这三年…

他一封一封地写给云知年,假装云知年还在,假装他们依旧相爱,他借着那一张张薄薄的纸片,向云知年无声地诉陈着他的痛苦和难捱的相思,但这些信,他一封都没有送出去过。

那些可笑而荒唐的爱意心事,在云知年看来,或许不过是少年人的一时脑热,或许还会一边看他的信,一边嘲讽他,讥笑他。

裴玄忌不怕招笑。

也不怕被挖苦。

只是因他明白,他不敢将信送给云知年的真正原因是云知年根本就没有选择过他。

云知年,从来…都没有坚定地选择过他。

“见字如面。”

“年儿亲启。”

“顺颂时祺。”

“喜乐安宁。”

云知年的指尖从那些蒙了尘的信纸上一一拂过,他的指尖在抖,因信是封住的,所以他看不到信的内容,可便是从封头上那一个个简短缱绻的字句中,他还是看到了裴玄忌一腔真心。

最后几封的封头更是只有简简单单的几个字。

“回来…”

“年儿…”

“求你回到我身边来…”

“很可笑,是么?”

裴玄忌垂眸,沉默良久,突然轻轻笑了一声。

“云知年,你一定觉得我很可笑罢。我念了你…整整五年,念着一个不喜欢自己的人,念着一个甘心抛弃我去陪其他男人的人,整整五年。”

“是,我爱你,很爱你,哪怕我口口声声说着自己再不会爱你…”

裴玄忌将木雕捏得死紧。

那些他一刀一刀刻出的纹路几乎嵌入皮肉,传来深深的刺痛。

“即使被你背弃,即使到了如今…”

“我依然爱你。”

第88章

裴玄忌终究还是迫着云知年去瞧了大夫。

不过裴玄忌并没舍得绑他, 只全程将人抱在怀里安抚着,身子也用被褥严严实实地包裹住,几乎只露出半截手臂在外头。

那老大夫来时就已被交代过, 因此,号脉看诊时目不斜视。

“倒是没有发现什么大的病症, 也未瞧出任何中毒迹象, 偶尔身痛兴许是磕着撞着了, 伤痕还未来得及显出,不过,这位公子身弱畏寒, 体质太差,最好还须用些名贵的药调养方好。”

“好。尽管开方子。”

裴玄忌紧绷的眉头终于稍稍松了些下来, “不管是什么药,只要有用, 但写就是。”

云知年亦也松出一口气。

他十分疲累地窝到被中, 臂上的剧痛也已慢慢平复下来, 只余下些微的酸痛感。

看来体内的蛊虫并没有被发现。

这一次, 算是瞒过去了。

裴玄忌见云知年眼皮半笼着,便知他困累,于是屏退了众人,自己也正要出去,却见那大夫开完方子后并没有走,而是满心忧忡地在等他, 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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