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瞧着那欣长的身影转身出去了,只觉胸口一阵憋闷,这跟那笼中的雀儿有什么区别呢?
只她方才便觉腰腹酸痛,有些站不住,便往软榻上坐了,这才觉得稍稍舒缓些。
不过略坐了一会子,已有小丫鬟送了晚膳来,就摆在软榻的小几上。
鹊喜来来回回的归置东西,一壁替自家娘子鸣不平:“这算怎么回事呢?无名无份的待在这竹韵居,连凝泷院都回不得了。”
青凝喊她:“鹊喜,先用了膳再说。”
往常她在凝泷院,都是同杨嬷嬷、鹊喜一块用膳,到了这儿,也不愿例外。
鹊喜应了声,往桌前来布餐,她替青凝舀了一碗参汤:“娘子多用些,这几日,怕是小日子要来了。”
鹊喜正说着,抬头就见青凝面色苍白,鹊喜不由一愣:“娘子,你怎得了,可是不舒服?
青凝摆摆手:“不妨事,歇歇就好了。”
待用了碗参汤,青凝早早儿便歇下了,只她不过眯了片刻,便觉腰腹间的胀痛愈加清晰,不由蜷缩起身子,额上沁出一层细密的冷汗来。
鹊喜听见动静,进来瞧了一眼,见青凝如此不由骇了一跳:“娘子,可是不舒服的紧,我去给你寻个大夫来。”
青凝回身握住她的手,悄声道:“鹊喜,不能去,我忍忍就过去了。”
自打她从松山寺回来,便去外头的医馆寻了避子的丸药,每回同崔凛事毕,便会偷偷吃一颗,想来这药物寒凉,才让今日如此难挨。
今日那避子丸差点儿被云泠发现,现下那樟木雕花匣里藏的丸药还在凝泷院中,青凝想,改日定要偷偷带过来。
鹊喜见她执意不肯,只好替她倒了杯水来,将玉盏递至她唇边:“娘子,先喝口热水。”
腰腹间的疼痛越演越烈,好像被扯着往下坠,青凝只得咬紧了牙关挨着。
她摇摇头,并不欲喝水,却不妨碰到了杯盏。
薄透的玉盏叮咚一声落了地,一时惊动了屏风外头的云泠。
云泠走进来,瞧见青凝苍白的面、额上豆大的汗珠,立时蹙眉:“陆娘子可是病了?病成这样如何不吱声呢,当是请个女医工来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