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钦差过来整饬军务,这王承胤敷衍其事,这次碰到硬茬子了。”
众人都看向亢以升,说道:“这位征虏大将军不是好惹的,这生意不好做,想要提高粮价卖给朝廷又不行,价格太低,我等还要吃亏。”
孔闻俊眉头紧皱,低声说道:“去年,这位永宁侯前往江南,就严厉处置着江南的商贾,逼迫扬州八大盐商追缴欠银,有四家勾结女真,被这位永宁侯尽数诛杀,家财全部充公。”
商贾向来消息灵通,贾珩在江南的种种作为,自然也通过一些书信传至晋商耳中。
孔闻俊此言一出,在场众商贾脸色都不大好看,如说在这边儿做生意,不可能不通过蒙古向女真做生意。
范宏庆叹气道:“亢老先生,这生意恐怕不好做。”
“如果朝廷购粮,我等要以多少价格售卖,如果触怒了这位永宁侯,再找个由头,破家灭门,我等如何应对?”侯钦义面色凝重,低声说道。
“几位多虑了,这永宁侯再是手段酷烈,但也不至于冒天下之大不韪地强取豪夺,我等只要本分经商,他还能动我们不成,朝堂上的那些大臣也不会坐视的。”亢以升此刻也有些心头惊惧,之前的种种想法,实在不太妥当,有些低估了这位永宁侯的手段。
这个朝廷对商贾苛虐至此,真还不如女真那边儿,对商贾还要宽缓几分。
范宏庆拱手道:“亢兄,此事,我范家就不参与了,老夫先行告辞。”
此刻,侯钦义也拱手道:“亢老先生,我们侯家原也不做粮米生意,此事就不参合了。”
说着,同样想着告辞离去。
孔闻俊唤道:“两位,如果那位永宁侯逼迫征粮,我们谁能够跑得了?现在当务之急,还是和衷共济,渡过此劫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