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泰州三分司的分副使,也在楠木椅上落座,见到贾珩进入官厅,纷纷起身相迎,拱手见礼,只是一个个神色中见着不安。
贾珩朝着三分司的官员点了点头,目光意味莫名。
随着两淮盐桉的追查,这三位分司副使也涉桉中,等开过会后,说不得仍要拿捕问话。
齐昆看向对面的少年,也拱手一礼,目光隐隐有些复杂,他入阁初为大学士,加官太子太傅,而眼前之人则是太子太保。
齐昆问道:“永宁伯,如今诸司盐官尽在此处,永宁伯有什么主张,不妨细言。”
此言一出,官厅中的一众官员都看向贾珩,盐务之事酝酿了许久,也是该落地了。
贾珩落座下来,沉吟说道:“专商引岸之制,自开国以来,历时数十年,两淮鹾务时至今日,浮费日增,成本日重,盐价日昂,私盐渐盛,盐税累年大减,几是难以为继,自崇平元年,盐运司亏空多达两千万余两,悉因此由,如再不整饬,盐税十不存一,而盐官和不法商贾却牟利千万,以官帑济私人,岂得长久?”
说白了,专商引岸制,相当于盐利都让盐商赚走了,然后老百姓吃不起高价盐,私盐泛滥加剧,再加上盐商左手官盐,右手私盐,朝廷愈发收不上盐税。
齐昆默然片刻,说道:“永宁伯有何高见?”
虽然贾珩言辞激烈,但也是老生常谈的话题,盐务积弊,亟需整顿,但如何整顿?
这时,林如海也看向那少年,儒雅面容上平静无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