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已经挨了祖母不少训斥。
甄老太君看向甄应嘉,问道:“我怎么听下人说,珩哥儿又从金陵去了扬州?还在昨个儿抓了盐商?”
甄应嘉将情况简单叙说了下,道:“母亲,好像是扬州那边儿,勾结了东虏的马家落网,马家的人前去营救,结果子玉连夜赶过去,并且调了河南的兵马进入扬州江北大营,抓了不少人,后来听说整饬江北大营,杀了不少军将,收拢了兵权,现在江北大营尽数落在子玉手中。”
甄老太君闻言,安静片刻,忽而问道:“江南大营呢?珩哥儿不是说要重整江南大营吗?现在是什么动静?”
甄应嘉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甄铸,道:“母亲,此事起了变故,这不是四弟,也不知怎么的,两江总督沉大人也要整饬江南大营,还要以四弟为主导,待功成之后,保举他为节度副使,我正发愁此事,要不要还介入到两江衙门与子玉的争执中。”
原本想着的是让贾珩去冲锋陷阵,甄家在一旁只是配合行事,那么也不会太和两江官场的人撕破脸。
但现在甄铸搅合了进去,这一下子就得罪了贾珩。
甄老太君苍老目光看向甄铸,道:“你是不是嫌为娘没有早点儿死!?”
说着,剧烈咳嗽,就有些喘不上来气。
“母亲,儿子不敢。”甄铸闻言,面色大变,“砰砰”磕着头。
甄应嘉连忙道:“母亲何出此言?”
甘氏也在一旁相劝着甄老太君,道:“老太太。”
甄老太君在甘氏、孙氏的搀扶下,落座下来,皱纹密布的脸上见着冷意,说道:“你真的以为你能整军?”
甄铸一言不发。
“那沉节夫是打算拿你出来和人打擂台。”甄老太君道:“别说你不是这块儿料,就是你能整顿得了,你也不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