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内阁、军机处都已经到了含元殿。”就在这时,大明宫内相戴权进得殿中,朝着崇平帝躬身说着,说着说着,声音渐渐细弱几分。
这都什么时候了,陛下怎么还没用午膳?
崇平帝当即放下快子,道:“梓潼,朕先去见过几位大臣。”
宋皇后粉唇翕动了下,道:“那陛下先将这碗粥吃了,还不算太烫。”
“不了,一会儿过来再吃不迟。”崇平帝说着,起得身来。
见着崇平帝匆匆离去的背影,丽人妍丽如雪的玉容上见着怅然,最终在暖阁中响起一声轻轻叹息。
含元殿,内阁阁臣与军机处一应大臣均已等候在殿中恭候,外间阴雨连绵,滴答滴答之声响起。
而殿中群臣,面色同样多见阴沉。
这下就下!
“陛下驾到。”伴随着殿外戴权的声音,一位中年皇者在几位内监的簇拥下,大步进入殿中,高居金銮椅上。
众臣面色一肃,向着崇平帝纷纷躬身见礼。
“诸卿免礼。”崇平帝看向下方一张张熟悉的面容,心头涌起一股冷意。
到了此刻,「众人皆醉我独醒」的喜悦早已渐渐澹去,心头只有对黄河河堤的深深担忧。
“河南、淮扬,还有北方诸省的奏疏递送至京,这几天,我整个大汉南北之地,倒像是将前几年没下的雨一下子下回来一般。”崇平帝清冽的声音在整个殿中响起,让殿中群臣心头一凛。
目光炯炯地看向杨国昌,问道:“杨卿,你怎么说?”
言及最后,目光就有几分阴沉不定。
杨国昌脸色明晦不定,拱手说道:“圣上,老臣以为,当派朝廷要员检视河堤,同时严令诸府州县,谨防洪汛之灾。”
刑部尚书赵默面色怔怔,眉头紧锁,心头叹了一口气。
可以说,这几天下雨下的怀疑人生,说下雨就下雨,北地向内阁奏报暴雨影响农忙的奏疏一封接着一封,如非先前夏粮紧急收割,但这般下去,不知会不会耽搁着秋种。
“还派要员?”崇平帝面色诧异说着,沉声道:“左副都御史彭晔现在不是还在淮安。”
杨国昌心头一沉,拱手道:“老臣愿亲往河南、淮扬,督视河堤沿线。”
崇平帝看向杨国昌,沉吟片刻,说道:“如今大雨连绵,暴雨倾盆,道路泥泞,杨卿这般大的岁数,路途多有不便。”
“老臣虽年迈,但为王事愿效犬马之劳。”杨国昌声音平静说道。
崇平帝默然片刻,徐徐道:“贾子玉在河南坐镇,应是无虞,朕唯一担忧在于南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