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事,各自领命而去。
咸宁公主忽而举起纤纤玉手,问道:“先生,我还有一个问题。”
贾珩徇声看向咸宁公主,目光温和,正色道:“殿下请说。”
“先生这般调动兵马,只怕神京人心惶惶,会有人趁机攻讦先生图谋不轨。”咸宁公主明眸满是担忧,轻声说道。
这是为贾珩担心着朝廷的风向。
“这不是调兵,而是京营作训操演,京营未得圣旨,不会前往河南一兵一卒,这些只是前期的准备工作,如果有御史弹劾,咸宁殿下可要为本帅作证。”贾珩轻声说着,沉静目光看向咸宁公主,笑了笑说道。
暗道,如是将咸宁介绍给探春认识,两个人应该很有话说吧。
咸宁公主看着这清冷的笑容,抿了抿唇,芳心恍若漏了半拍,尤其听着这个回答,心头生出一股难以言说的踏实,清声道:“那本宫这几天观阅京营演训,为先生作证,也为先生压制杂音。”
贾珩拱手道:“那就多谢殿下了。”
对御史弹劾,他并不在意,可他还是要在意崇平帝的观感,但凡崇平帝对他“固执己见”的调兵遣将有所猜疑,再行警告于他,后面他倒是不担心旁的,就是天子事后可能觉得太过丢人,反而不派他去平叛。
那么,他在某种意义上就成了田丰。
说白了,这就是拉扯幅度过大,让天子又走了一步蠢到没眼看的臭棋,后续为了维持帝王威信,哪怕你明明是对的,我也不用你!
而且,把天子推到更蠢的地步,也隐藏着一个种祸之因,合着就你比天子高明?
所以,都他今日故意拉了咸宁公主过来观阅兵马,这样哪怕事后,天子也有犹豫,最终就有一个台阶可下。
朕不是不听贾子玉所言,都是你们这帮军机、阁臣在一旁干扰朕的判断,朕兼听则明,疑而从之。
再说朕的女儿就在军中观阅兵马,朕最终还是有些不放心,默认了贾珩的必要准备。
而且事后,此举也能为咸宁从军扫平障碍,对咸宁也算没有食言。
咸宁公主秀眉紧蹙,沉吟道:“先生,那本宫就没有什么问题,不对,还有一事,只怕需要和先生单独说。”
贾珩诧异了下,隐隐觉得不大寻常。
曲朗这时拱手说道:“卑职现在外面等候都督。”
贾珩点了点头,然后疑惑地看向咸宁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