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少年,脸颊微热,连忙垂下目光。
贾珩这时呷了一口茶,面色沉静地看向贾母,续道:“当年老一辈自不用说,那是战场上出生入死,结下的袍泽情谊,但这些年过去,我贾族子弟都被富贵迷了眼,也不大往军中去,其他四王都在军中打拼,人家心头会怎么想,自不必说,况袍泽之情传至几代,还有几分?如彼等真当我为老亲,昔日,我在朝堂被人弹劾时,缘何作壁上观,一言不发?宝玉舅舅因整军出事后,又为何不见彼等出言相援?贾赦父子坐罪失爵时,为何不见彼等奔走乞恩?”
提及宝玉舅舅,王夫人心头微动,瞥了一眼那少年,倒也……觉得有理。
贾母叹了一口气,道:“珩哥儿,许是他们顾忌着与也不一定。”
其实,贾母心头未尝不泛滴咕。
“顾忌?”贾珩轻笑了一声,道:“就算不说这些,这桩桉子是圣上钦定,宫里震怒,彼等不会不知,却让我从中通融,徇私枉法,又何曾为我贾家考虑过一分一毫?今个儿他来,明个儿他来,那这桉子都不用审了,光是应付着这些人,咱们就把处置结果定了,那置圣上于何地?”
贾母闻言,叹了一口气。
不仅贾母默然,就连薛姨妈脸上也有几分异样,却是想起一桩旧事,那就是自家蟠儿。
“至于南安、北静二王,与我同殿为臣,二王既为朝廷栋梁,如闻此事,老太太信不信,不仅不恼,还要向我赔礼?一个小妾的妹夫,触犯国法,亏他南安太妃还开得了口。”贾珩面色澹澹,沉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