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张主事已经领着人去查看了。”
“等列好各处毁堕名目,让营缮清吏司派匠人尽快修葺,如今正值京察,工部于本部事务也要利落一些。”工部侍郎潘秉义,大然后又续道:“宫苑之内殿阁,如有震塌之殿阁楼宇,也当一并列好名目,尽快修缮。”
说着,看向营缮清吏司的官员,道:“田员外郎?”
“潘大人,这半年的户部银两还未拨付,营缮清吏司缺银缺人。”营缮清吏司员外郎田锡恭,诉苦道。
因为秦业这几日告了假,现在主持事务的两位员外郎。
潘秉义道:“银子已解送至本官这里,只是需待秦郎中过来,会同料估所,将去年官室营造账簿重新检视审核,才行拨付,圣上前日还说,不得因京察而迟延部务,秦郎中告病假几日,也不知好了没有。”
说着,转眸看向另一位员外郎吕戎,道:“吕员外郎过府问问秦业,什么时候过来理事。”
“下官散衙后就去秦府问问。”吕戎心头一凛,急忙道。
就在工部几人计议时,忽地从官衙外,一个书吏满脸惊惶跑进司务厅,上气不接下气道:“潘大人,不好了,外面来了大批的锦衣卫。”
潘侍郎皱了皱眉,疑惑道:“锦衣府的人,这时候来做什么?”
然而还未派人查问,就见从仪门处涌来大批着飞鱼服、配绣春刀的卫士,包围了工部。
“不能放跑一个!”
阵阵呼喝之声传来,而后是杂乱的脚步声,然后锦衣府北镇抚司的大批卫士围拢了官厅,自仪门列队至廊檐下,持刀警戒。
潘秉义面色微变,霍然起身。
不仅是潘秉义,卢承安以及其他四司官吏,也都齐齐看向进来官厅的着飞鱼服的锦衣千户,两位锦衣百户。
潘秉义定了定神,沉喝道:“这里是工部衙门,不得擅闯,谁让你们进来的!”
为首的锦衣府千户模样的青年,面容阴鸷,冷笑一声,也不多言,向一旁躬身列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