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看了一眼正作着凝神静听之态的几人,心头也有几分失笑,顿住不言。
西府的这些事,这些内宅妇人,想来也不会有多少泛滥的同情心,更多是一种八卦心理,毕竟,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
尤三姐道:“原在家时,听得大姐说,那位衔玉而生的宝二爷,从小就喜吃女人嘴上的胭脂,刚刚听方才晴雯说,撩拨了那位金钏,却又独自逃掉,真是……”
尤三姐素来最喜侠义磊落的性子,听晴雯叙说完经过,对宝玉的观感,可想而知。
晴雯俏声道:“公子先前没有说错,几是毫无担当。”
想她如果不是此前跟了公子,说不得就被老太太打发到宝玉跟前儿伺候,现在都不知怎么样了。
尤二姐柔柔说道:“也是从小娇生惯养,经得事少。”
秦可卿美眸盈盈如水,转向贾珩,道:“那夫君是准备怎么处置着?”
贾珩道:“等他伤势一好,先跪祠堂,然后再去学堂念书。”
秦可卿想了想,轻声道:“倒是个法子,大姐姐那边儿应也是乐见的吧?”
想起元春,贾珩心头浮现那眉眼温婉的少女,点了点道:“大姐姐她还是通情达理的。”
不同于贾母以及王夫人对宝玉的骄纵,元春一直很是重视宝玉的教育,是真真切切想让宝玉往正路上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