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传出一个南榜,其实也就是男风榜的意思,把那京城里各家的小唱小官们排个队,那前三名也是一样叫状元、榜眼和探花,以将青楼的那套花魁说辞特意区分开!如果咱们能侥幸进入这南榜的前十名,只怕一年的生意都不愁喽。。。”
半晌,玉城挤了一句话出来:“既然人家都参加,那我们也参加。。。”说完,指了指第二排,那个叫泷江的,“你!有什么才艺?”
那个泷江往前一站,柔声细语地说道:“小人学过两年昆曲。。。”
众人都抬眼去看他——只见他天然一张白玉碾就的瓜子脸,眉如远山含黛,眼尾微挑,似工笔勾出的桃花梢,唇不点而朱,天生一副含情目,看人时总带三分水汽,如笼着江南烟雨。中等身量,纤而不弱,肩若削成,腰肢柔韧似新柳条,但袍袖下隐约有薄肌线条。
玉城便让他唱几句听听。
那泷江大大方方地清了清嗓子,捏着身段唱了几句牡丹亭的《游园惊梦》。见得他站时如竹倚粉墙,天然一段风流;动时若水荇曳波,步步生涟漪。唱到“可知我一生儿爱好是天然”时,眼波四下一荡,恨不能能酥倒半城豪绅。
玉城眯着眼睛,想象他扮上杜丽娘的样子,必是姿容清丽、仪态万千!
“好了,定了,就你去!”
泷江行礼受命。
玉城又问:“每一家的参赛名额有限制?”
周浑回道:“最多三名。。。”
“三名。。。三名。。。”
玉城从左到右、从右到左,又扫量了一番,竟然没有一个能超过泷江的,大失所望,眼神收回,看向了身边的白蘅。
白蘅被他看惊了,赶忙道:“你可别乱搞!我可不行。。。我都多大年纪了。。。”
玉城直勾勾盯着白蘅:“别说什么不行!你不是会扮女人嘛?在座没有人比你更合适的了。。。况且你长的面嫩,三十岁的人了看着还像十七八的。。。”
白蘅腾地一下站了起来:“你放屁!谁三十岁了!我他妈的才二十!”
玉城看到他生气的样子,笑了起来:“哎呀!逗你玩的啦!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你去给泷江做个伴,好歹你们都是扬州老乡。。。”
白蘅气的说不出话,狠狠地坐下,气呼呼的面色通红。
“你怕什么。。。况且还有我。。。陪你们俩。。。”
现场一片哗然,白蘅又腾地站了起来:“你也去?”
玉城无奈地翻了他一眼:“要不然呢?你让老周去?”
周浑赶紧往外一跳,连连摇手,你可饶了我吧!
白蘅气极反笑,“我的哥!你可是有什么才艺?还是你会扮女人?”
玉城不理他,继续问周浑:“可有办法花点银子买榜?”
周浑嘟囔着:“难啊!评委据说有十人,都是京中有头有脸的文人雅士,纵使你买的了一个也很难买十个!再说,每年决赛时,现场水泄不通,围观者甚众,只怕想作弊也过不了民意。。。”
“你咋知道的那么清楚?”
周浑呵呵一笑:“每年的这个时候,所有的小唱馆都歇业了,都去看热闹,那场面万人空巷差不多!我也去看过一次。。。开了开眼。。。”
玉城懒得再计较这些了,吩咐道:“你赶紧去报名,就报我们三个人,以泷阳雅筑的名义报。。。然后给他俩准备个好行头。。。尤其是泷江的。。。一定要最好的。。。”
白蘅噘了噘嘴。
周浑问道:“那你呢?”
玉城眯起了眼,故弄玄虚道:“山人自有妙计。。。你不用管我。。。”
停了半晌,玉城吩咐道:“其他人都散了吧!那十个肉花瓶留下,老周留下!”
众人也不知道玉城又要唱哪出。
“衣服都脱了吧!”
那十个肉花瓶愣了一下,面面相觑一下,便有为首的一两个直接大大方方、坦坦荡荡地脱了个一丝不挂,其他人见状也都跟随,还有那么两三个磨磨唧唧、扭扭捏捏地脱了,不甚自然。
玉城走上前去,从左到右逐个上上下下地细看,见到下面有鸡头未露出来的,便命令“翻上去”,结果好死不死,就有一个黑皮小伙儿翻起来,露出了白白的污垢。。。
玉城顿时就火了,从怀中掏出一个帕子狠狠地摔到他的脸上,扭过头对着周浑训斥了一句:“这就是你给我挑的好人?我说最后一次,如果下次再有让我看到没洗干净的,当月的月钱减半,老周你的全扣!”
周浑狠狠地瞪了那小伙儿一眼,忙忙低下头去。
那小伙儿也是臊红了一张脸,拿着帕子擦完,也不知道该不该还给玉城,还是自己留下。
玉城走完了一轮,停下脚步,吩咐道:“弄硬了给我看!”
小伙子们见刚才老板发了飙,现在也不敢含糊,也无需谁带头了,纷纷自己弄。
有那么两三个倒是立竿见影,昂首挺立而不倒,但也有两三个很是勉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