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婉卿自然明白对方问的是江绾,淡淡地开口道:
“不知道,或许已经死了吧。密宗那位圣佛,原本打的主意是利用你,让你帮他抵挡天劫。可如今你已经成功度过了这道修罗劫,他再想利用你,显然是不可能了。
这个时候,他也只能把希望寄托在张云武和江绾他们身上,毕竟江绾能活到现在,全靠那舍利子,这份因果,江绾是无论如何也逃不掉的。”
染轻尘嘴唇紧抿,沉默不语。
对于江绾的感情,她内心无疑是很复杂的。
从最开始最为纯粹的母女亲情,到得知被利用真相的愤怒恨意,再到后来的释然,以及随之而来的丝丝愧疚……
种种情绪交织在一起,让她实在不知该如何再次面对江绾。
洛婉卿端起茶杯,本想轻抿一口,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目光一转,闪过一道狡黠,将茶杯递到姜守中嘴边。
姜守中假装没看见,眼神故意看向别处,心里却有些无奈。
后宫真的不好开啊。
男人再次感慨。
见男人无视她,洛婉卿冷哼一声,忽然起身。
只见女人裙袖一挥,双膝微屈,对姜守中行了一个标准的万福礼,而后双手捧上茶水,语气娇媚又不失庄重道:“陛下,臣妾给您奉茶。”
淡色的茶汤映得女人指尖透出翡翠光,却不及女人抬眸时眼波流转的半分潋滟。
这一刻的洛婉卿仪态万千,宛如盛开的牡丹,风华绝代。
尤其眉目含情间又不失皇后的威严仪态,这般模样,无疑是极动人的。
这种风情,恐怕周昶终其一生也没有资格领略。
就连一向示爱大胆的姜雀,都不禁看直了眼,完全被对方这份雍容华贵的凤仪所折服,不由自主地喃喃道:
“有些人,似乎天生就是当皇后的料啊。”
姜守中对此很是头疼。
这些女人咋就这么爱争风吃醋呢,大家裹一个被子和和睦睦不好吗?
洛婉卿眼角浮起一缕水波似的笑,柔声说道:“陛下莫非是对臣妾不满意?还是怕臣妾在这茶里下毒?”
女人刻意将自己的声线拖的又柔又媚,尾音好似打着旋儿落进茶里。
姜守中硬着头皮接过茶杯。
偷瞥了眼染轻尘,见对方低着头不知在思索什么。
“小姜!”
就在这时,一道大咧咧、毫无顾忌的声音陡然响起。
得救了!
姜守中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脸上瞬间堆满笑容,连忙起身,快步向来人迎了上去,关切说道:“身体刚恢复,怎么不好好休息啊。”
来人正是陆人甲。
经过治疗以后,陆人甲的身体状况有了一定的好转,只是目前行动还不太方便,依旧得坐着轮椅。
在后面推着轮椅的青娘,脸上满是歉意,轻声说道:
“不好意思啊,打扰你们了。这家伙嫌屋里太憋闷,非吵着闹着要来找你聊天散心。”
青娘心思聪慧,一眼就看出此刻姜守中正和一众红颜享受相处时光,心中很是过意不去。
说话间,偷偷拧了下陆人甲的肩头,责怪对方的冒失。
来的好啊。
姜守中心中暗乐,上前接替青娘推着轮椅,随口问道:“温招娣怎么样了?”
青娘微微颔首,回答道:
“自从小玥儿姑娘醒来后,温姐姐也跟着清醒过来了。而且多亏了曲宗主,帮她成功化解了体内的魔血。”
陆人甲接过话茬,感慨地说道:
“弟妹真是吃了不少苦啊。也不知道张云武那小子现在咋样了。弟妹说,当时佛母把他们带到密宗,说是要帮张云武找回前世记忆,否则老张性命难保。
可谁知道,中途突然出了岔子,密宗上下所有人都跟疯了似的,玥儿被封在了镜子里,而佛母和张云武也都不见了踪影。”
回想起刚才洛婉卿的话,姜守中若有所思地说道:“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那个密宗圣佛在背后搞鬼。”
说话间,一行人来到石桌前。
陆人甲歉意地朝着三女抱拳行礼,说道:“不好意思啊三位弟妹,老甲我实在是憋得慌,就想找小姜聊聊天,没打扰到你们吧。”
三位弟妹?
姜雀一听,秀眉高挑,面色变得不善起来,没好气地说道:
“陆人甲,你可别仗着是老相识,我就不敢揍你。我也是姜守中的妻子!”
“不是,你这……”
陆人甲一脸错愕,刚想解释。
我这怎么了?”姜雀竖起柳眉,气势汹汹地瞪着他。
陆人甲见状,赶紧识趣地闭嘴,连忙赔笑着道歉:
“好好好,你也是弟妹。小姜这福气,简直让人羡慕得牙根痒痒,大小仙女都赶着往他身边倒贴。
原本我还琢磨着,给小姜再介绍个媳妇呢,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