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那人俯身逼近,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耳垂,带着侵略性的炽热,令人头皮发麻。
谢令仪稍一动弹,那人手臂立刻箍得更紧,勒的她呼吸都困难,胸口急促起伏。
许是察觉到她快要喘不上气了,捂在她唇上的手,才稍微松开了些,只是那腰间的禁锢仍未松开。
只要这点便够了,谢令仪呼吸几下,稳住心神,便试探着问,“阿闻应祈是你吗?”
回答她的是毫无征兆,刺进皮肉的撕咬,对方似乎把她后颈当成了磨牙棒,咬上一大口还不够,还要用唇齿细细研磨,含吮吞吐。
“嘶——”
谢令仪痛得倒吸一口凉气,细密的冷汗自额角渗出。对方不说话,只一味惩罚,她心中隐约意识到这个答案错了。
于是,冷静下来后,她又勉强喘着气再次问,“我我知道你是闻应祈,应奴,对不对?”
话音刚落,身后之人果然停了动作,唇齿撕咬改为温柔舔舐,似是在安抚伤口。
谢令仪呼吸紊乱,耳边甚至能听到黏腻的水声,带着暧昧的湿润气息,缠绵得让人耳根发烫。她身子霎时酥软下去,整个人几乎全倚靠在闻应祈支撑她的那只手臂上。
“闻闻应祈,你你别这样。”谢令仪脑袋晃动,试图躲避他的触碰。
可她这一躲,反倒让自己修长白皙的脖颈暴露得更为彻底,柔嫩的肌肤,几乎全部展现于他唇舌所能触及的范围之内。
闻应祈目光幽沉,掌心托起她的下颌,缓缓上顶,唇齿再次贴近,轻蹭她的颈侧,不出意外,上面依旧空无一物。
煞气顿时溢满眼眶,他神色阴郁,没忍住,循着旧迹,又是一大口。
谢令仪这次连喊疼的力气都没了,只因闻应祈指尖已探入她的口舌,缓缓搅弄,带着试探性的折磨。
“容君”他低喃着,口中含着她的皮肉,时而轻吮,时而重咬,模糊不清问,“璎珞呢?”
璎珞?谢令仪愣住,迷糊间,气息不稳地开口,“在在家。”
“没扔?”
“没扔”
“真乖。”
痛感消失,腰间的桎梏也松开了。
谢令仪长舒口气,尚未回神。下一瞬,熟悉的黏腻水声再次响起,她颤抖着捉住闻应祈在她衣衫内作乱的手,抖着声音问,“闻闻应祈,你要做什么?”
“平安符”他在她耳畔吐息,声如鬼魅,“嗯?好容君告诉我,平安符去哪了?是不是被你藏在怀里了?”
平安符?谢令仪神志不清的回忆,原来他都看到了?直到对方不满,掌心再次重重揉了一下,“告诉我,平安符去哪了?”
“嗯”她喉间溢出低吟,呼吸急促地回他,“拿拿回去了。”
“那容君之后还要收吗?”
还要收吗
谢令仪征愣,咬紧唇不语,反而断断续续问他,“那太子你还要治吗?”
此言一出,空气陡然冷凝。
“呵。”闻应祈沉默片刻,忽而嗤笑。
都这时候了,还放不下太子。若不是自己亲眼看见她与张岐安卿卿我我,他甚至都要怀疑,她真正喜欢的人是太子了。
“你还要治吗?”谢令仪又问了一遍。
闻应祈目光微敛,手指稍稍收紧,冷声道:“若我不治呢?”
谢令仪闻言,脚尖狠狠踩了他一脚,趁他吃痛手臂微松之际,猛地推开他,转身便往外跑——用实际行动回答了他的问题。
岂料,闻应祈反应极快,不过一息,便再次扣住她的手腕,将她牢牢制住。
谢令仪心下一沉,急得眼尾都泛了红。她在这里耽搁得太久,母亲若是察觉她迟迟未归,定会派人寻来,迟早会找到这处。到那时,可就再难解释清楚了!
可偏偏这个疯子,竟还死死不松手!
“应奴”她竭力稳住语气,试图与他讲道理,“你先放我出去,等冷静下来后,我们再好好谈谈,好不好?有什么事,都可以再商量。”
可惜,闻应祈顽固得就像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压根听不进她半句话,反而从她焦急的神情里,嗅出了几分不同寻常的意味。
“容君,”他微微俯身,声音里带着戏谑,“你是害怕被人看见吗?”
谢令仪呼吸一滞,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
“怕什么?”闻应祈眸色幽深,忽而低笑,无辜叹道:“到时容君只管把我推出来就好,说我不知廉耻,勾引你。”
谢令仪:“”
又来。
真是天不遂人愿,她越怕什么,就越来什么。
屋外隐隐传出几声呼唤她的声响,越来越近。
待谢令仪听清那声音,浑身骤然发僵,随即挣扎得愈发激烈。
闻应祈自然也听见了,他眯着眼,冷冷睨了眼外面,眼底黑雾翻涌。
片刻后,他忽然欺身而近,低头含住谢令仪耳垂,唇舌辗转,带着恶意的惩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