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蹿了上来
“该死!”几个蒙古人不依不挠,边子濯只好弃了马,足尖在马背上猛地一踩,整个人猛地跃了出去。
“世子!该死的!保护世子!”秦攸大喝一声,转头看向身后的其他人,怒道:“援军呢!援军怎么还没来!”
眼见着小蛮王就要带着明德帝出关,边子濯几乎杀红了眼,手中长剑在半空中发出刺耳的破空声,几个蒙古人登时皮开肉绽,惨叫着栽倒在地。
边子濯势如破竹,一路砍杀,几乎眨眼间便冲到了城墙的断口处。
正抱着明德帝的小蛮王转过头来,看向那个浑身血污,独自向自己袭来的男人,轻轻勾唇一笑。
他将绑着的明德帝甩给别人,从高处一跃而下,手中弯刀出鞘,“铛——”的一声,与边子濯的长剑铿锵撞在了一起。
“听说,你是大虞北都的?”小蛮王的汉语很是流畅,他冷冷一笑,道:“你知道吗?本王还从未与你们北都人打过交道,但我还挺喜欢你这性格的。”
边子濯赤红的眼瞳狠狠盯着他,阴翳的目色杀气凌人,他浑身沾满了猩红,自己的血掺着别人的,从他的轻甲上滴落,一滴滴渗入泥土里。
边子濯长剑一横,猛地打开小蛮王的弯刀,随即旋身而上,长剑直逼小蛮王的脖子。
“就这么想要明德帝?”小蛮王冷笑一声,手中弯刀以一个诡异的角度攀上边子濯的手腕,他出招诡谲,边子濯躲避不及,弯刀从轻甲的缝隙钩入,死死嵌入边子濯的小臂里,然后横向一扯,鲜血带着皮肉,嗤的一声喷洒出去。
边子濯闷哼一声,但他依旧不退,长剑换到左手,像是感受到不到疼痛一般,继续进攻。
小萨蛮没想到边子濯竟然还会进攻,眼见着边子濯的长剑逼近咽喉,他堪堪一侧身,长剑避开了他的咽喉,猛地刺入他的肩膀。
“呃啊——”小萨蛮痛呼一声,弯刀挡住边子濯的剑,抽身而出,猛地后退了好几步,捂着肩膀与边子濯拉开了些距离。
边子濯喘着粗气站在原地,他左手持剑,右臂垂在身侧,血流如注,整个人却恍若未觉,一双眸子阴翳而冰冷:“把明德帝交出来。”
小萨蛮没想到大虞竟然有这么血性的人,如此凌厉而疯狂,让他不禁咧嘴笑出声来:“凭什么?就凭你吗?”
边子濯懒得与他细说,整个人猛地冲上前去,长剑又与小萨蛮的弯刀撞在一起。
小萨蛮看着边子濯嗜血的眸子,浑身寒意骤升,怒喝道:“你这疯子,看看你身后吧!你就那点儿部下,现在都快死伤殆尽了!还敢一个人冲到这么前面?”
“再瞧瞧你自己,被我的人消耗成这样了,还妄想能跟我打?”
边子濯抿唇不语,他左手持剑,挥舞起来却与右手同样熟练,一招一式之间,动作愈发狠厉,小萨蛮肩膀剧痛,一时间竟慢慢落了下风。
眼见着自己愈发要撑不住,小萨蛮明显地开始慌乱,他趁着两人交手的间隙,冲身后的人大喝了一句什么蒙古话,身后那人抱着明德帝,脸上神色一凛,冲着战场中混战的人大喝了一句什么,随即,蒙古的撤退号角开始吹响。
“秦将军!他们开始撤退了!”有人慌乱中喊了一句。
秦攸刚想说什么,抬头便见着边子濯只身一人在断口处与小萨蛮决斗,他狠狠骂了一句,提起长枪,一拉马绳道:“所有人跟我走!保护世子!”
“杀——!”
“保护世子——!”
残留下来的众将士发出了震天的怒喝,他们身披甲胄,踩着足下血肉模糊的残躯,纷纷冲向长城。
喊杀声充斥天际,小萨蛮愈发招架不住,在胸前再度被边子濯划出一道长长的口子后,他猛地咳出一口血来,借着边子濯袭来的一掌,整个人猛地向后飞去。
“撤退!”他喝了一声,从那人手上抱走明德帝,从断口处仓皇跃出了城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