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我再去看你。”
叶盛没吭声,叶时音也不吭声。
秋末夜晚的空气带着寒意,叶时音今天穿得少,坐着打了个冷颤。她看了看墙上的时钟,对叶盛道:“爸,那我先回去了,你好好休息。”
叶盛也不回他,转过脸继续看电视。
叶时音起身走了出去。
她走到医院大厅门口打车,那冷风吹得她直发抖,也吹得她心拔凉拔凉的:这次,她不要主动去缓和了。
父女俩从小到大话不多,只有在成绩不好的时候,叶盛才会冷着脸说她几句。小小的叶时音很怕爸爸冷脸,于是总是化身小甜心,煮东西去哄叶盛开心。有时候是一碗面,有时候是爱心煎蛋,有时候是叶盛最爱吃的牛肉炒河粉,叶时音总是变着花样来。
可是这次,她做错什么了呢?为了莫须有的罪名,叶盛把她钉在耻辱墙上。她解释了,叶盛也许听进去了,可是他永远不会在叶时音面前放软。
她出钱出力,但再不会有别的了。小时候总是讨好他们的叶时音,已经被他们杀死了。
爱心煎蛋,她再也不会给她的爸爸煎了。
车窗外的景物飞快穿梭,眼眸里拂过一道一道忽明忽暗的残影,叶时音托腮支在窗前,思绪如风般过境不候。
悲,与伤,她都不爱。但是人很奇怪,当你已经治愈自己,挺起胸膛决定好好过时,上天又会给你生活加点调料,打断你原本的气宇轩昂。
真是的,昨晚给自己打的气又消下去。叶时音叹了口气,直到望见那两排熟悉的梧桐树,才微微扬起嘴角。
等进了校门,却被一个小奶音叫住:“小叶姐姐。”
叶时音循着声音找去,便见到小红尾鸲坐在入门的台阶上。
“你怎么在这里呀?”她看了眼手表,都十点了。
小红尾鸲起身向她跑来,“鳌灵和奉翊叫我在这里等你。”
叶时音惊讶地问道:“这么晚了,他们怎么让你在这边等?”
小红尾鸲抬头认真道:“我们三个结拜了,现在我是小弟,等人这种事是小弟要做的。”
当小弟了?叶时音记得这小红尾鸲当时暗恋鳌灵来着。她蹲下来问:“那他们叫你在这儿等我有什么事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