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学生在会不会不安全……”
那倒是没什么不安全的。
盖曜自小学的是正统道术,又是他们那一辈里最出色的,说不准比他厉害。
于是他没理会盖曜,冲老马点了点头,道:“继续说。”
老马骂了声,想起这事儿脸色还有点发青:“那小姑娘进卧室睡了,怕出什么事,门没关,那屋就那么大点地方,一抬眼就能看见卧室里头,刚进去不到半个点儿吧,都挺正常的,我准备去上个厕所,顺便往那屋里一看,你猜我看见什么了?”
严端墨:“什么?”
老马鼔着眼珠子,嘴唇哆嗦了下,压低声音,说出口的话带着股子阴森诡气:“我看见,一个黑乎乎的影子抱着那姑娘,就……就特么躺在那床上。”
电梯“滴”的一声响,开了,老马吓得差点窜起来,锃亮的光头上都是冷汗,他捏着手里的佛珠挡在胸前,心有余悸地往外看。
一个小伙子就站在门口,脸上带着惧色,看上去不敢往里走。
严端墨问:“那姑娘呢?”
那小伙子看着和严端墨差不多年纪,戴着副无框眼镜,清瘦,看上去最近没少让折腾,脸上阴云密布,再这样下去,估计不死也要出意外了。
他指了指屋里,说话都有点应激哆嗦:“在里边,我……我看见有个人把她压住了。”
严端墨没多话,进了屋,盖曜一言不发地跟在他身侧,跟个影子似的。
刚踏进来,就立刻感觉到一股子浓浓的阴气笼罩,最浓重的地方就是卧室方向。
严端墨背着背包,走了过去,卧室门仍开着,只是一眼看进去,什么都没有。
老马壮着胆子跟上来,躲在他身后往里看,哆哆嗦嗦地说:“没……没了?”
严端墨没说话,走了进去。
房里的温度明显比别的地方低,阴冷阴冷的,严端墨走到床边,伸手推了推床上的人,叫道:“姑娘,醒醒。”
小姑娘动了动,慢慢睁开了眼睛。
看见眼前的陌生人,本就惊惧,立刻尖叫了起来。
小伙子连忙跑了过来,把她抱进了怀里。
屋里开着灯,老马三个人在客厅等着。
严端墨掀开了床单,往下边看了眼,下边空空荡荡,什么也没有。
盖曜在屋里转了一圈,回到严端墨身旁,低声道:“就在这个屋里,但阴气太重了,看不出是哪不对。”
严端墨走出卧室,老马连忙问道:“怎么样,找到了吗?”
严端墨摇头。
那对坚定唯物主义者抱在一起瑟瑟发抖,已经想连夜搬走了,可他们的钱都买了这套房,搬走也没处去。
小姑娘说话都带着哭腔:“你都说了没问题,怎么骗人呢?”
老马这个冤啊。
“我的人在这儿住的时候真没问题,住了一个月,屁事没有,要不我不可能出。”
老马这人做生意虽然奸了点,但绝对不会拿这种事儿开玩笑。
可这一时半会儿,还真看不出什么毛病来。
严端墨道:“这样,你们今天出去住,我今晚住这儿,看看情况。”
见他接下,老马松了口气,抹抹光头上的汗,道:“那就麻烦严哥了。”
俩小年轻这回不犟了,相互搀扶着跟着老马往外走,严端墨看了眼身旁的盖曜,说:“你也回去吧,明天还要上课。”
盖曜撇开头,淡淡道:“我都会了。”
严端墨:“……”
老马又客气了两句,留下钥匙,半点不想耽误,带着人马不停蹄地溜了,门一关,屋里就剩俩人了。
盖曜走到严端墨面前,静静站着,不说话。
屋里很静,静到墙上挂钟滴滴答答走的声音都能听清。
严端墨坐在沙发上,沉默良久,抬头看他,对上棒球帽下那双安静放松的眼睛,无言片刻,起身道:“你在这里好好待着,万一有事就快走。”
盖曜望向他:“你干什么去?”
严端墨:“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