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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1 / 2)

悬在南魏一道利刃,蛰伏许久,终于再次出鞘。

山河动荡,乱世该用重典,沉珂该下猛药那日他坐在明静的客厅里,翻阅书籍,目光微顿。

皇宫。

自商侃跌落山崖,慎刑司所有人一夜之间消失无踪后,这南魏再无皇帝忌惮的人了。

他夜夜笙歌,沉迷酒色,性情也愈发乖戾,稍有不顺,便下令杀人,如今,竟开始以杀人为乐。

先帝在时,曾与商侃说起几个儿子,各有长短,唯独对太子不满,他早看出太子性情乖戾,只是会做戏,装得好,并不适合做帝位,而同时,太子也并无错处。

先帝去时,曾让商侃辅佐皇帝,商侃跪在床边问他,若是皇帝昏庸,臣该如何?先帝答:“百姓为先。”

这句话说完,他便去了,商侃曾是先帝最信任的人,但帝王权衡间,他手上的权利并不多强。

多年来,为了约束皇帝登基后的种种荒诞行为,他的权利却日渐增多,成了权臣,也成了“奸臣”。

枫叶悠悠飘落,飘入马车车窗,商侃抬手,红叶落入掌心。

小乔单位门口有许多梧桐树,那是一种他从未见过的树,树皮光滑,老枝秃净,叶片很大,形似五指舒展,与枫叶相似,可大小形状有差异,落叶也不是红的,

沙赫走到马车旁,恭敬道:“司监,平康帝姬找到了。”

如今,皇室血脉只剩下帝位上那一个,还有早早分了封地的本朝唯一的帝姬,那位自小便聪明过人的睿智的帝姬。

“同她说过我的来意了吗?”商侃缓缓将枫叶握在掌心。

“说了,”沙赫道:“她不应。”

商侃闭目道:“她原话是?”

沙赫憨厚地直接复述:“帝姬道:痴人说梦。”

商侃哼笑了声,将枫叶扔出窗外,不急不缓道:“到了那个地步,就都身不由己了,走吧。”

京都,所有被罢黜官职或是已告老还乡的良臣跪在宫门口,满身缟素,求陛下拨款赈灾,减轻赋税。

而宫门紧闭,宫中正大兴土木,为皇帝新宠幸的两个美人建造宫殿,地砖都是金子做的。

这该是上朝的地方。夜里冷肃,白雪覆盖了缩在大殿房梁上的寒鸦。

殿外没有人当值,殿中春意盎然,笙歌漫舞,淫靡嬉笑,花天酒地。

大雪簌簌落下,宫外的老臣们仍跪着,朝堂上,奸佞臣子与帝王纵情欢笑,满目酒池肉林,在这高堂上,做着最不堪的勾当。

冬夜冷寂,那只仿佛已经冻硬的寒鸦忽然歪歪头,望向浓黑夜色。

南方,宫门口,一阵整齐的马蹄声冲破了雨声。

跪在地上的臣子不知谁回头看了一眼,顿时惊得唇齿打颤,接着,便是老泪纵横。

“商司监……”他喃喃一声,失声喊道:“是商司监回来了!”

紧闭的宫门前一片哗乱,满身缟素的老臣们,无论是曾与他不睦,在朝堂上针锋相对的,还是清流,从不站队的,都纷纷爬起来,看向这边。

商侃从马背跃下,身披玄色大氅,自茫茫雪幕中走来。

人群中走出一个满头花白的老者,他挡在人群之前,警惕地看向来人,道:“你不是死了吗?还来这里做什么?”

商侃停步,深邃的黑眸扫过这一群老弱病残,唇向一侧挑起,慢条斯理地嘲讽道:“诸位又是在做什么?商某自然同你们一样目的。”

“如今天下大乱,百姓苦不堪言,”老者吹胡子瞪眼,愤慨地指着他的鼻子颤声骂道:“你早做什么去了……”

“商司监!”后边冲出几个人,打断了老者的质问,他们仿佛看到了这个王朝最后一丝希望,老泪纵横道:“商司监,你究竟是……到底是回来了……”

商侃肃了容颜,恭敬行礼道:“商侃有事与诸位商议。”

他抬眸缓缓看过雪中这群文人的傲然风骨,轻叹道:“你们这样做,无用的。”

有些事,还是要奸臣做才有效。

下月初十是冬祭礼,是一年一度皇帝祭祀来年国泰民安的日子,不能缺席。

掌管祭祀的礼部早早就开始准备,眼看快到时辰,皇帝却迟迟未起。

一众官员候在皇帝寝宫外,急得催着黄门去请,黄门满头的汗,进去两回,

第三回,是被抬着出来的,血沥沥染了一地。

几个礼部官员跪了一地,面色惨白,再不敢吭一声。

皇帝这才慢悠悠从宠妃床上爬起来,抱着美人抱怨道:“天还未亮就来催,迟早要将这些没眼色的杀光。”

美人战战兢兢赔笑,不敢多言。

皇帝起身,被人伺候着穿衣,从寝宫出来,扫了地上跪着的人一眼,只冷哼了声,便让人满身冷汗。

京都地处南北交界,冬日下雪,但存不住,天气湿冷,深沁人骨髓。

皇帝从出宫门开始眼皮就开始跳,马车稍微颠簸,他满是戾气地踢翻了桌子,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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