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晚上睡得安稳!!”
自幼相识,知根知底……
所以就连捅刀都知道戳向哪里才能一刀毙命。
苏妙漪脸上的血色褪尽,视线终于从那金步摇上移开,缓缓落在穆兰面上。
二人四目相对,却是两败俱伤、头破血流。
“苏妙漪,你若非要一条路走到黑,那就当我们从来没认识过……”
穆兰咬着牙,最后挤出了这么一句。
苏妙漪垂在袖中的手死死攥紧,蓦地转身离开。
这一次,穆兰没有再追她,而是决然转头,朝行廊的另一头快步走去。
寒风在狭长的行廊上呼吼嘶号、东奔西窜,却再也无法将分道扬镳的两个身影捆到一起。
直到从傅府出来,在无人看见的拐角,苏妙漪的双腿才猝然一软。
她面如死灰地扶着傅府门口的石狮子,仿佛快要窒息似的,死死揪住领口,急促地喘了几口气,好一会儿才逐渐缓过神来。
有车夫驾着车从她身边经过,特意停下来,“娘子要雇车?”
“……”
苏妙漪却是摆了摆手。
马车驶离,苏妙漪心神稍定,刚一直起身,竟有什么自天上落下来,沾在了她的眼睫上,传来一阵湿濡的凉意。
眼前漫开一片水雾,苏妙漪一愣,恍然抬头朝天上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