牌也试探几年了,我现在来动一动,试探下他有没有隐藏的底牌!”
阁心眼睛亮了:“梅岭刚刚挖了个大坑,只埋两个人也空旷了些,正好多埋几个,让那些小人睁大眼睛看一看,今日的梅岭,亦是龙潭虎穴!”
……
林苏抱着陈姐飞越了梅岭,飞越了义川湖,也飞越了到目前依然热火朝天的瓷器厂,看架势是要回家,但是,林苏盯着海宁学府眼神有点亮:“海宁学府,很热闹啊,人似乎多了很多。”
陈姐轻轻一笑:“你离开的这段时间,其实学府里发生了很多事情,原本打算跟你说一说,遇上青花瓷这档子事,没说成……”
林苏落在学府之外三百米的地方,跟陈姐并肩步行,陈姐告诉他关于学府的事情……
海宁学府,现在的确是热闹了,因为流民多了,流民子弟也多了,此其一也。
其二呢?九月份的时候,新学年开始,学生增加了上万人,按说第一学年的那些术班学子们,该毕业给新学员腾位子,但是,他们中只有不到三百人选择毕业,剩下的人全都要求学习语文、算术中册。
开始的一个年级,现在变成了两个年级,人数直接增加了两万多。
为什么这些学子们对术班这么有兴趣?
根本原因还是前段时间的一场闹剧。
乾坤书院不爽海宁学府,派出一批学子来踢场子,诗词经典这些,科班的学子们接了过去,跟他们平分秋色,让海宁学府大大扬名——需要知道乾坤书院面对的是整个曲州,选择的是有文道天赋的文道天才,经几百年沉淀,声名远播,而海宁学府呢?只面对流民招生,不到十个大儒教学,底蕴也浅得多,两方学子战成平手,海宁学府其实已经赢了。
更大的惊喜还在后面。
乾坤书院的人跟海宁学府打成平手,如何肯服气?
非得比算术。
这一比,直接踢到了最硬的钢板。
术班这边几个十岁幼童出战,抬手之间将乾坤书院的天才,按在江滩摩擦,双方算术水平差距,简直是云泥之别。
那天,整个海宁全疯了。
乾坤书院院长都差点吐血了。
后来,海宁各大世家纷纷将自家孩子送到海宁学府,就连往日那些世家子弟瞧都不瞧的术班,也新招收了不少来自世家大户的子弟。
那些原来就在术班的学子,哪肯轻易离开?江滩、义水北川几乎所有的百姓都求抱山院长,让他们的孩子再学两年。
抱山和最顽固的丁大儒都对术班改变了印象。
林苏笑了:“这么说,乾坤书院赵千秋又在为我作嫁衣?”
陈姐噗哧一声笑了:“赵千秋遇到你,真叫遇到了鬼,以前,他只要双脚踏上海宁城,必定是知府亲迎,八方共敬,而如今,他根本不敢踏足海宁城,听说他的文心都蒙尘了……”
他一来到海宁学府,学府之中阁楼上轻轻一震,三条人影同时穿空而起,落在他的面前。
正是抱山、丁大儒和任太炎。
三人全都喜形如色。
“小子,你总算回来了!我说你必可回来,任兄却说你会遭难,看来还是我猜得准,你小子放哪里都是一根搅屎棍,哪有别人为你操心的份?”抱山一来,就直接抱住林苏的肩头,还狠狠地碾了一把,如果是昔日的林苏,恐怕会嗞牙裂嘴,但今天的他,自然不同。
任太炎立刻叫停:“三公子你可别听抱山先生瞎说,他根本是反着说,我说你不会有事,他非说你遭劫,我们还赌了十坛酒呢,抱山先生,愿赌服输,酒拿来!”
抱山脸成了茄子:“任兄啊,非得是酒吗?我给钱行不行?”
“要什么钱?海宁学府任教,我还缺你那百两银子?我就看不惯你整天抱着酒坛进教室,非得将你这毛病给灭了不可……”
两位大儒这么一争起来,林苏和陈姐全都笑了。
“抱山先生,酒我帮你出了!”陈姐一个小袋子递给他:“但任大人说的也真有道理哈,你整天抱个酒坛进教室,着实不妥。”
“看看,看看……”任太炎乐了:“连少奶奶都这么说……”
陈姐脸蛋唰地通红:“任大人,你再乱叫,以后你的酒我给扣了……”
场面更乱了。
林苏笑嘻嘻地看着,旁边丁大儒突然深深一礼:“林公子,老朽要向你道歉。”
林苏吓了一大跳,赶紧扶住:“丁大儒,切莫如此。”
丁成儒道:“当日公子创办术班,老朽等人是反对的,老朽内心其实是瞧不起术班的,但如今老朽才真正知道,我们的眼界还是太浅,算术之道,博大精深。”
“文道各分道,都是博大精深,丁大儒,我们共同努力,将海宁学府办成利于民、扬于世之真正学府!”
丁成儒长须飞扬:“好!”
任太炎道:“三公子,我观此学府还少一学训,不如今日三公子题一学训如何?”
林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