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人的警惕,她竟把皇上当成是姐姐,话说的有些多了。
与对付太后一样,德妃作为皇长子生母,也不是她能轻易动摇的,更不是她如今身份该去算计的。
事情该由皇上来主导才对。
霍金池有时候喜欢的谨慎,有时候却又不喜,就比如现在。
在她看来,这点事后补救的谨慎,实在有些多余。
可只要想想,她一路走来的所遭遇的种种,他又不忍多说,甚至觉得,她防着点自己也是好的。
“朕也是这么想。”他点点头,又道:“只是那太监进了翊阳宫后,表现得一切正常,暂时还看不出有什么端倪。”
云沁见他表情如常,一颗心落地,恭维道:“多亏皇上,深谋远虑。”
对她这种张口就来的恭维,霍金池几乎已经免疫,垂眸看她一眼,“大皇子倒是跟朕提过你两次。”
这句话把云沁刚聚拢起来的睡意,再次瞬间打散,又抬头去看霍金池。
“他问朕,你是不是还在生他的气。”霍金池手又轻轻抚着她的肩膀。
云沁越发诧异,上次她见大皇子的时候,分明见他对自己冷淡得很,很难相信,他会问皇上这种问题。
她自然不会怀疑霍金池的话,那就只能怀疑大皇子这么做的目的了?
一个小豆丁就有这种心机了?
霍金池见她不语,多少能猜到她心中所想,不由为大皇子说几句。
“子衍这孩子,心思不似她的生母那么深,他始终记得,你是吃了他的枇杷干才病倒的,后来还查到了他母妃头上,他心中不安。”
霍金池笑道:“你若不信,下次主动与他说话试试。”
他这模样,在云沁眼中,简直像是卖瓜的王婆,自家孩子,在他眼里自然是最好的。
却不知道他,在她面前这么卖力地夸自己儿子做什么。
这话当然不能说出口,她便笑道:“臣妾自然知道大皇子的心性,又怎么可能生他的气,反而是怕他怪臣妾,让他们母子分离。”
“若真是这样,他不应该更怪朕吗?”
云沁说这话,本就是给霍金池打个预防针,德妃母子分离,那是德妃不慎被太后陷害,命令也是皇上下的,跟她可没有关系。
省得他如今因为宝贝儿子伤心来问她,以后再因为宝贝儿子生气又来问她。
“臣妾也只是随口一说。”云沁打了个哈欠,额头抵在他的胸膛上,“皇上,时候不早了,早些睡吧。”
霍金池知道她是敷衍自己,不禁微微咬牙。
不禁垂头贴住她颈间柔软的肌肤,低声道:“朕睡不着。”
温热的呼吸,打在脆弱的地方,让云沁禁不住一颤,可不等她睁眼抗议,唇就被吻住。
安静的殿内,很快就响起几声呜咽。
——
翌日,云沁醒来的时候,眼神有些发空,半天记忆才回笼,想起自己昨夜宿在了正和殿。
也记起,自己在最后,好像没忍住在霍金池脖子上咬了一口。
云沁猛然起身,面对匆匆进来的容欣,问道:“皇上呢?”
“主子是睡晕了,皇上此时正在早朝呢。”容欣走过来,把床幔挽起来。
“他,他就顶着,那个样子去的早朝?”云沁有些语无伦次。
“主子在说什么?”
去都已经去了,云沁干脆破罐子破摔,冲她摆摆手,“算了,没什么。”
而后,她才感觉到身上的不适,僵硬地活动了下,才问容欣,“什么时辰了。”
容欣道:“时辰还早,皇上已经免了主子今日的请安,主子要不再睡一会?”
这种情况也不是第一次了,她恃宠而骄的名声也不是第一天。
云沁于是心安理得地躺了回去。
她没去给皇后请安,自然是不知道今早上她们的脸色有多好看。
尤其是最近掐得厉害的房答应跟聂答应两个人,头一回这么安静,全程沉着脸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