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歌姬舞伎,让你务必要赏光去欣赏欣赏。”
方隐攸不解的看着他,“他请那些做什么?”
“大概是觉得天下男子都爱这些。”
方隐攸将手里的蝴蝶往天上一抛,看着它扇动翅膀缓缓的落在一旁的长春花上,“走吧,去看看。”
两人刚出院子,就看到一个仆人正提着一个灯笼朝这边小跑过来,他看到两人后明显松了一口气,赶紧跑跟前为他们引路。
“我家公子已经在前院里等着了,两位一到便可开席。”
“开席?”
仆人一听,连忙解释,“也不知道县里的那些商贾从哪里听到的消息,知道我家公子今日在府中待客,都带着家眷来蹭吃蹭喝,公子也不能将人撵出去,便直接设了宴席,就等着两位公子了。”
“他们常如此吗?”
仆人长叹一口气,有些踌躇的开了口,“我家公子独自一人撑着一个诺大的家业,平日里常与他们打交道,公子性善,在生意上总是让他们一头,原以为他们得了我家公子的好处,便不会再为难我家公子。”说着,几人转过一个回廊,便看到庭院中的施亦礼正在躬身朝着一群人作揖,脸上还挂着讨好的笑。
仆人语气愤恨难当,“可谁知道那群人就是喂不饱的豺狼,时时刻刻想着磋磨我家公子,恨不得将整个施家都拆吃入腹,将所有施家的生意都瓜分了。”
方隐攸冷眼瞧着那群人,“你家公子就没想着抵抗?就这么由着他们欺负?”
“我家公子只是个书生,这家业原本也落不到他头上,只是大公子几年前遇了难,夫人老爷不久都郁郁而终,他才不得已接下了整个家业。”
仆人说完后弯腰一拜,“两位公子请吧。”说完,他便恭恭敬敬的退下了。
方隐攸和柳扶斐还未踏进庭院,就听到里面传来几声大笑,那笑声轻蔑又肆意,像是在取笑过街的老鼠一般。
方隐攸环抱着长剑,散漫的走进院里,朝着那群笑呵呵的人说道,“什么事这么好笑?说出来让我也乐呵乐呵?”
一个尖嘴猴腮的男人闻声看了过来,视线在方隐攸身上一扫,“你就是今日施府的客人?”
方隐攸点点头,视线落在被围在人群中的施亦礼身上,“我与施公子一见如故,便应邀来府上不醉不归。”
那人仰头大笑两声,“施公子果然好人缘,看来我们皆是与施公子一见如故,亲如一家啊!”说完,他看向周围的人,“你们说是不是啊?”
众人笑着应和几声,其中一个年纪稍长的男人看向施亦礼,遗憾的摆了摆头,“只是施公子只怕不是这么想。”
一个年轻男人捧场的问了一句,“苏铎兄何出此言?”
苏铎抬手摸一把嘴上的山羊胡,啧啧两声,“苏某听闻施公子前日里在冀州的马市上谈妥了一笔大买卖,卖的就是你前几个月低价收来的邻县茶农手里的新茶,低买高卖,施公子只怕赚了不少银子吧?”
说着,他朝着施亦礼冷哼一声,“施公子既然知道这茶叶市价要涨,为何没想着带我们分一杯羹呢?”
施亦礼朝着他们歉然一笑,“各位教训的是,怪晚辈没有告知各位叔伯。”他手指向一旁摆满了美酒佳肴的长桌,“今夜就当晚辈给各位赔罪,诸位敞开了吃喝。”
说完,他拍拍手,一众仆人们抬着几个箱子走了出来,里面装的都是银锭。
“这些就当做晚辈给各位的赔礼,还请叔伯们别嫌弃。”
方隐攸看着面前那群人当真要恬不知耻的收下银锭,立刻上前一步,语气讥讽的大声说道:“我虽然不是商人,但是也知道生意场上各凭本事,你猜准了茶叶价格要涨,低价入手再高价转卖这是你有眼力,他们自己愚笨看不透商机,凭什么还来怪你不带着他们一起赚钱?”
苏铎闻言上前一步,站在方隐攸面前,注意到他怀里的长剑后又往后退了一步,神色傲慢的嗤笑一声,“你既然不是商人,那又为何要来管我们商人之间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