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奇怪这些人高兴的跟捡了大便宜似的,随后认真给周稚宁汇报他这些日子在乌雅族的所见所闻。他说完之后,魏熊接着开口。
因为魏熊在乌雅族潜伏的时间比茗烟更久,所以茗烟口中很多点到为止的东西在魏熊嘴里说的更为深入。
“乌雅族有自己的一套独特方法养马和训马,经他们手驯养的马匹格外强壮听话,轻易不会惊马,远比咱们县的驯马官做的好。”
“苏沁部落因为靠近水草丰茂的地方,所以牛羊比其他部落都肥。当时大祭司之所以想与苏沁王勾结,便是一个图羊一个图马。”
“但是现在苏沁部落被乌雅连识吞并,草原上最肥的牛羊和最健壮的马匹就都落在他手上了。以后如果没人镇得住乌雅连识,怕是要成为我们汉族的一大劲敌。”
……
周稚宁点点头,眼眸浮现一抹深思:“牛羊倒是可以用其他的东西交换,就是这驯马方法难得。如果能知道乌雅的驯马方法就好了……”
茗烟现在如果张班头等人一样,对周稚宁是无条件信任。见她已经有了想法,便语气轻松地说:“只要是大人出手,这世上就没有拿不下的东西。”
往常魏熊可能还会鄙夷一下茗烟喜欢拍马屁,但如今他只是站在一边默默点头。
茗烟说得对。
周稚宁无奈地笑笑,敲了茗烟一下,道:“读书不多,拍马屁倒是很上道。”
但是周稚宁现在还真没什么办法。
对付一个人就要找准弱点,钱财,美色,权利总有一样能对上,但目前的乌雅连识却一样都不缺。连杀父杀兄之仇都已经报了,实在没有其他的欲望。
就在这时,县衙外响起一道轻柔的女声:“周大人?周大人您在吗?”
这是张表妹。
茗烟和魏熊顿时对视了一眼,一副“你我都懂”的模样。
茗烟问:“大人,可需我俩告退?”
周稚宁差点黑了一张脸:“不许走,都留着。”
话音落下,张婉儿就提着菜篮子走进来了。
她还是那副弱柳扶风的模样,只是眉眼间有了些许疲惫,只是一见着周稚宁,她眼睛一亮,连带着步子都轻快了不少:“原来周大人在县衙呀。”
面对张婉儿,周稚宁着实有些尴尬。凶不得,也温和不得,只好以一种公事公办的语气问:“敢问张小姐寻本官有何事?”
“前些日子草民陪着嫂子一块儿转移辽东县的孩子们,回来之后我表哥又生病了,我不得不与嫂子在一旁服侍。现在我表哥伤势已经见好,所以草民便来看望周大人了。”张婉儿温声说。
周稚宁极为高兴:“张班头的伤已经见好了么?可能下床行走了?”
张婉儿点点头:“只是行走还不太利索,可能还要修养一段时日才行。”
“不妨事不妨事,请你转告张班头,让他尽管安心修养。他修养这段时间应有的俸禄,本官会差人每月安例给他送去,一分不会少,叫他放心。”周稚宁笑道。
这样的做法就是现代的带薪休病假,还是可以一直休到好全了为止。
遇到这么个老板,哪个打工人不感动啊?
就是张婉儿也不由红了眼眶,连忙给周稚宁行礼道谢,高兴地说:“草民就知道周大人是这世上最好的官。”
然后她打开自己随身带着的食盒,从里面端出一份品相精致的小酥饼。
“这是草民为大人做的,全是为了感谢大人对我表哥的照拂。乡下地方,酥饼不够精致,还望大人不要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