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字当属我林氏最有体会了。”
林知瑶这话虽有怂恿,但也真切,听的梁老夫人既有心惊,又有心疼。
“罢了,不过坐个席,去就是了。”
“对嘛,”林知瑶展开笑颜道:“咱们可不做落人口舌之事。”
“什么事叫你这么开心?”梁颂年说着迈进门来。
这些天他常常回相府见不到人,索性直接来梁府吃饭,既寻了林知瑶,又多陪了陪父母。
“什么开心不开心的,”林知瑶敷衍一句,又扯开话题道:“你今日倒是来的早。”
梁颂年本是随口一问,也不甚在意她的回答,听言顺着话道:“年底了许多事都暂停着,也没什么能推进的,饿了就回来呗。”
他说着转身朝梁老夫人行礼喊了母亲,继而上前扶人。
“你倒是越发清闲,你爹天天见不着人。”梁老夫人埋怨了句。
“无论何时,安防都不能松懈。”
梁颂年笑着道:“近日儿子和媳妇天天回来陪您,不也热闹。”
梁老夫人甚是开怀,“那是当然,有知瑶陪着我不知道多舒心呢,早就和你爹大眼瞪小眼地够了。”
“咳咳——”
三人互相挽着才出门,先是听见过于刻意的咳嗽声,接着便是说曹操,曹操就来到了眼前。
梁老夫人将才话音才落,猛的见到了人,笑容急转嗔怒,瞪了梁安仁一眼。
“装神弄鬼!”
“欸,这话怎么讲?”
梁老夫人不理会他,转头与林知瑶嘀咕道:“他是早就在门外偷听了,见咱们出来了才搞点动静装一装。”
梁安仁被说中,顿时急道:“没有的事,你这老婆子竟与孩子们胡扯。”
梁老夫人呵呵笑道:“瞧吧,一说就中。”
老两口你一句我一句拌嘴,小两口跟在旁边忍笑,一家子说闹着往饭厅走去。
家常便饭过后,林知瑶说是有事回相府,随着梁颂年一起出门府门。
“案子……还顺利吗?”
饭后消食,两人不乘马车,顺着街边闲逛,安静走出了一大段距离后,林知瑶率先抛出了话口。
梁颂年听言意外地看向林知瑶,没立即回应。
林知瑶见他不说话,也转过头,发现对方正狐疑的看着自己。
“这是什么眼神儿?”
“你不对劲儿,”梁颂年道:“你从来不问我公事的。”
林知瑶嘁了声,“随口问问罢了,谁让你老说我与你不需避嫌之类的话。”
梁颂年撇撇嘴,“好好,是我多心了。”
林知瑶哼了声算回应。
“案子……”梁颂年想到这,表情便沉了沉,“似乎与当下朝局混在了一起。”
林知瑶一顿,“什么意思?”
“裴逆事发时,朝廷党争比如今有过之无不及,那个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局面,有人借此迫害对家,导致许多朝臣受牵连下了冤狱。现下随着案子逐渐推进,自然是为冤者平反,拿漏奸归案,可是……”
他话没说话,林知瑶却明白了其中意思。
“为冤者平反容易,拿漏奸归案便是要撼动朝局,是有什么线索指向了哪位高权者吗?”
梁颂年沉默半响,陡然开口道:“林氏似乎越发不清白了。”
林知瑶皱眉,“……我爹爹。”
“不过目前还没有实证,”梁颂年安抚道:“林氏总在风口浪尖上,那些心虚者要想泼脏水,当然是第一个想到你家。”
林知瑶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仍皱着眉头。
梁颂年又道:“虽然年底闭朝封印,但案子也不是完全搁置。”
林知瑶侧头看他,“还能做什么?”
梁颂年道:“皇家年宴也是家宴,皇亲国戚、高官贵胄均要来拜,彼时康王也会进京。”
林知瑶摇头道:“虽旧案重审,但他身为当事人,肯定避讳不及。这来不来尚且不知,决不会与你交代或助你什么。”
“一来,他要是要交代什么,当初早就说了,何故会等到现在多言多语。二来,他历经大逆事,现在只想平安保命,更不会与我掺合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