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因此就力求用最少的话证明自己是对的,全然不顾这些话到底是不是这个含义,薛木头好几次被他说的怔愣,哑口无言。
姜回越发觉得自己找到了吵架的“诀窍”,于是,便在这个道路上一去不复返。
“这东西,野猪都不吃,你吃,你比猪厉害。”
薛木头想了想家里娘养的哼哧哼哧吃小丫粪的胖的油光水滑的猪,小丫是养的一只鸡。他比猪厉害,猪能吃一坨,那它岂不是能吃十坨?
想起地上那黄黄稀稀的,薛木头脸白了白,忍不住弯腰吐了。
吐完,仍不忘挣扎辩解:“我不是猪,我没它厉害。”
薛木头的娘爬上来就听到自己儿子给猪认怂的豪言壮志,又看见他那一副从泥地里涮出来的尊荣,气的一把揪过来照着他背给了两巴掌,“薛木头,老娘不出来找你你不知道回家是吧?”
“上学堂书都读给猪了,大字不识几个,现在连看见炊烟回家都不知道了。”
“猪都知道到点吃饭。”
薛木头被他娘拎着回家,艰难的回头去瞅姜回,就看见她一个人站在原地,瘦瘦小小的越来越远,像是要被大山给吞没。
薛木头愣住了,不知为何,他觉得姜回比每天都被别人笑话个子矮的他,还要难过,光是看着她,就觉得难过。
薛木头闷闷不乐的回了家,见他这模样,也没了骂他的心思,说几句便拿着他扔在山上的褚子去洗,也不忘将包在里面的板栗拿出来烤了。
顺手塞给呆坐在门槛上的薛木头几个,热热的甜香溢在鼻尖,薛木头回神,趁他娘在替他洗衣服,用布包了大半塞进肚子里,偷偷的朝着山上跑去。
他不知道姜回的名字,也记得山里有狼,不能大声叫,像个千千车般来回转悠,心里想着给姜回栗子,连害怕都忘记了,只有找不到她的焦急。
姜回不怕黑,觉得自己不累,又去背了一趟茅草,正撞上急得要掉泪的薛木头。
脚踢上石子,咕噜噜滚下去发出声音,薛木头抖了抖,回头看见姜回,笑容溢满眼眶,往她嘴里塞了个温热的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