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
也不知是不是错觉,那道轻盈的脚步声渐渐靠近,一双手拂去他发上落雪……
幻觉吗?黎之初自嘲的想。
但出乎意料的是,他没死,醒来之际一个女子兴奋的喊着屋外的人。
黎之初得知,没死,但他爹却死在了那个雪夜。
窗户呈打开状,黎宿静静的望着院中自己从未善待过的儿子,眼底神色复杂,黯淡无光,渐渐没了气息。
伤心吗?黎之初没感觉,甚至有种解脱感。
估计自己就是天生没良心。
他讽刺的想。
后来得知,那夜出现的一男一女是他那未曾谋面的二伯黎峥与他妻子虞倾瑟,此番回来便是想退掉白家的亲办婚宴。
二伯生性爱自由,不喜拘束,常年在外游历,他是听府内下人说过的。
黎峥办完自己弟弟的后事,将黎之初养在了自己膝下。
虞倾瑟对他很好,会给他做风铃,风一吹过,便铃铃作响;
会在以为他不会写字的时候,在他手上一笔一划教他写字;
会在冬日为二伯准备裘衣之际,也给他准备好冬衣,笑着喊他小初。
甚至后面不知用什么方法治好了他的眼疾,那是他第一次看到这个世界,模糊间,隐隐可以看见两道人影立在他面前。
一白一橙,白衣俊雅,橙衣娇俏。
橙衣女子腰间系着一个小小的风铃,是了,每次虞倾瑟靠近,他都能听见清脆悦耳的声音。
二伯与二伯母,年龄不大,比他想象之中的还要年轻。
“能看见吗?”
虞倾瑟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容色艳丽夺目,一双潋滟明亮的眼睛微微透着期盼。
她丝毫都不掩饰自己的情绪,一张俏脸因兴奋激动得像是天边的晚霞,绚烂明亮。
黎峥目光始终落在身侧女子脸上,唇边隐隐浮现出些许清俊的笑意,“定然能看见,别急。”
“瑟瑟,你总得给他点时间适应缓缓吧。”他不紧不慢的牵住她,略显无奈的摇摇头,白皙细腻的指尖将她鬓边凌乱的发丝捋到耳后,举止优雅清贵,带着心静止水的幽凉。
好似除了虞倾瑟,再也望不见她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