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位是实诚人,我却不能不守信。”老板抬了抬下巴,“阿刀,把赌注给任小郎。”
“是。”
那汉子将刚刚装着芦苇的盒子递上。
“这盒子……”
容朗此时才看清那盒子的材质。
表面光滑,这质地……明明就是玉石!
见对方面露诧异之色,老板才悠悠解释道:“这是在下偶然所得。听上一个主人说,这玉是难得一见的药玉,若以此来盛放药材,能够保药材药效不流失……”
“真是极好的东西。”容朗宝贝似的摸着那玉盒,“这赌注也太贵重了。”
“做生意,诚信为本。况且这东西再贵重放在我手里也只是个摆设,任家既然是做药材生意的,定然家里有不少名贵药材需要保存。如此一看,这玉盒在二位手里才算是能有上一点作用。”
李希言说道:“家里正好有一块吐蕃那儿买来的麝香……”
“吐蕃的麝香那可是好东西!”老板抚掌道,“这不是正好用上嘛。”
“是啊,往年做止血药都怕药性流失,明年就没有这个顾虑了。”
老板听见“止血药”这三个字,眼神都亮了一下。
“麝香能做止血药?”他假做不知。
“平日里的止血药用不到这么名贵的药材,都是我家里那些药都是专供贵人用的,自然是要有名贵的药材。”
老板一拍脑袋:“我还真不懂这些,还以为麝香只能来做香料呢。”
“麝香除了止血还能解毒,做止血药最好,只是太贵了。平日里用不上,所以大部分人也确实不知其真正的功效。”
容朗明白了李希言的用意,也附和道:“也就咱们家才有那么多止血药材。”
老板装出一脸不知晓内情的模样。
“怎么?这止血药材都不易得?”
“是啊,上面管的严,若非……”李希言停下话头,不再多言。
老板也不多问。
容朗却突然起了离开的意思。
“大哥,时间也不早了……”
李希言点头:“今日也差不多了,是该回去了。”
“这就要回去?”李慕挽留道,“这才玩了两局呢。”
“实在是明日还有公事要办,这不时辰也不早了,都快寅时了。”
李慕还要再说,却被老板抢过话头。
“还是生意上的事情重要。我这几艘船停在此处又不会跑,二位办完了事再来啊。”
“自然是要再来的。”李希言站起身,“今日还不算尽兴。”
听见这话,老板脸上的笑真心了几分。
“阿刀,你亲自送二位离开。”
二人辞别了老板和李慕,跟着阿刀从旁边的梯子下了船顶。
阿刀一路上都没有说话,一直走到了快下船的地方才客气了一句。
“二位慢走。”
李希言站在他的背后,袖间寒光一闪,轻身一跃,一柄匕首从后面绕到前面,直取对方咽喉。
“呃……”
电光火石之间,大汉轰然倒下。
不等旁边的打手反应,李希言直接顺手夺走一柄刀。
长刀在她手里仿若银蛇飞舞,在狭窄的通道中瞬间开出一条血路。
上面几层楼的人已经赶来。
李希言抖落刀上的血珠。
“往上杀。”
容朗倒是无所谓武器。
他本来擅长的就是拳法。
“我断后。”
李希言扔出几个信号弹。
有人警醒了过来。
“是官府的人!”
“绣衣司办案!”李希言一刀砍向右边还在袭击的人,“束手就擒,可免死罪!”
这话对他们却没有起到任何作用。
甚至好像还让他们更加坚定,一个个视死如归似的扑了上来。
擒贼先擒王,和他们缠斗没有意义。
李希言给容朗了一个眼神。
先上去!
另外一边,温涟已经带着人封锁了进入无定河的水道,切断了贼人的退路。
但是,这只能防止贼人连人带船跑掉,防不了他们弃船而逃。
还是要上船……
信号弹已经发射了快一刻钟的时间。
绣衣使们与士兵已经驶向了目标。
高大的楼船下围着十八艘小船。
对方的箭矢从矮墙的孔洞中射出,他们自己却没法进攻。
矮墙能够阻挡攻击。
还有那些小船。
也在等待着扑过来攻击的机会。
可是他们现在却被箭雨逼得不敢前进。
绣衣使们都躲在船舱里商议着如何进攻。
瑞王缩在窗户边上,从船舱里探出头来,他看着水面河面
“关校尉,绕到楼船的南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