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露营,众人只简单拢火,几个人围一堆火取暖睡觉。
赵传薪见众人都躺下,他去外面练了一趟平衡术。
星月告诉他:“乌鱼带人在不远处偷窥。”
赵传薪不动声色,挑简单动作练习。
乌鱼阴魂不散,嚷嚷道:“你在做什么?”
赵传薪收功,转头似笑非笑:“伤筋动骨,活动一下,否则筋肉黏连。”
乌鱼不明白什么筋肉黏连,只是冷笑:“别以为我不知道,我见过九族中的熊人练过这个,但从没听说熊人以外的人练。说,你有什么秘密没告诉我?”
平衡术,就是赵传薪从熊人那换来的。
它太复杂了,复杂动作配合复杂呼吸,熊人当中也并非人人都能够练习,就像学习符文,要吃天赋的。
赵传薪微微一笑:“你想练?你想练跟我一起啊,这算什么秘密?”
“哼!你小心点。”
叫什么乌鱼啊?
真名叫怄气多好。
赵传薪又练了几个动作,回去躺在篝火旁睡觉。
晚上,乌鱼鬼鬼祟祟靠近,在赵传薪的衣服兜里摸索。
赵传薪来此囊空如洗,根本没有秘密可言。
乌鱼一无所获,终于死心。
赵传薪冷笑着入睡。
他脾气好的连自己都难以相信。
连续赶了七天路,越往北走越冷。
赵传薪精神头一天比一天足。
到了第七天,他内伤已经好了五分。
终于,他按捺不住了。
他已经和铁胆混熟。
“铁胆,走,咱俩去打野味,开个小灶。”
“嘶……”铁胆吸溜口水,不信道:“连个枪都没有,你靠什么打野味儿?”
“那算了,我自己去。”
“哎,别别,我跟你一起。”
铁胆馋虫被勾起,再也按不下去。
两人悄悄脱离驻扎的队伍,朝山上走去。
山里更冷。
两人走过泥泞的溪流河岸,穿过密不透光的树林和湿滑的苔藓。
忽然赵传薪驻足,对铁胆说:“你留在这生火,我去去就回。”
“诶,两个人都未必能猎到动物,你一个人能行么?”
“生火,别废话。”
星月告诉他,在大概一公里处有一群大角羊。
离开铁胆视线,赵传薪不再攀藤附葛。
他纵身一跃,在林间像游鱼穿梭。
这里林深树高,遮天蔽日,小一些的树早就被扼杀于摇篮。
所以半树腰高度没有障碍物,赵传薪快速前进。
忽然出了森林,眼前豁然开朗,这边山坡是草坡,几头大角羊低头吃草,两只公羊正在干架。
赵传薪放低了高度,在草间穿行。
因为双足不点地,所以声音很小。
待靠近十五米左右,他愈发小心。
两只羊后退,向前冲,两只大角撞在一起,发出清脆的撞击声。
赵传薪挑那头大个子羊,发出一道光刃。
嗤……
体型小些的公羊往前冲呢,忽然大羊跪了。
公羊一愣。
它小心翼翼的向前走了几步,发现大羊脑袋正流血,吓得它转头就跑。
公羊一跑,母羊也跟着跑。
赵传薪落地,走过去割羊脖子放血。
拎起来试了试,不到一百斤。
这品种的羊个头还是小了些。
他扛着羊往回赶。
铁胆已经将火拢起来,正翘首以盼。
忽然见树叶被扒拉开,一道身影浮现,他瞪大眼睛:“你竟然猎到了大角羊?”
大角羊机警,跑动速度快,人类根本追不上,非弓箭和枪不可猎。
可赵传薪连大剑都没拿!
赵传薪将大角羊往地上一放:“少废话,扒皮割肉,就是你的活了。”
铁胆哈喇子溢出嘴角:“别说干活,我给你捶背捏脚都行。”
“滚。”
铁胆小心翼翼剥羊皮,尽量保持完整。
他将两扇羊排割了递给赵传薪:“你先烤,我去摘些草药。”
调味料只有盐……
羊排很肥,烤的滋滋冒油。
赵传薪以前不大喜欢吃羊肉,嫌弃羊肉太膻了。
至于现在?
去他娘的,有肉吃就行。
烤羊排是个耐心活,赵传薪用旧神坩埚烙印调温,尽量让温度向肉的内部渗透。
铁胆扛着一捆草回来,丢在地上,又从兜里掏出来个圆形的根茎:“臭根,用这个掂碎,和着盐,放些水做成酱料,羊肉蘸着料吃更香。”
肉烤好,蘸料兑好,两人一人一扇羊排,啃的满脸是油。
肚子里缺油水,吃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