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庄楚生手里。
庄楚生这会儿不算太穷,但一万块大洋对他而言也是一笔大财。
他激动的手都在发抖:“感谢刘先生,感谢鹿岗镇摄影大赛,感谢……”
赵传薪看着周围人,发现他们羡慕嫉妒的眼珠子都红了。
他呵呵一笑。
刘宝贵这老小子,终其一生死死拿捏两件事——装逼+实践。
干的有声有色。
可世事便是如此,但凡你去做,总比空想好。
装逼,也比猥琐自卑强。
他抱起赵正则,对他讲:“看见没。到时候,你宝贵大大听人说起诺贝尔奖的时候,就可以说——就这?老子也玩过。将来,我不希望你说——就这?跟我认识的谁谁比差远了。要比,就拿你自己的事情比较,不要祭出父辈祖辈。”
他却是生怕自己儿子目光短浅,宁可像刘宝贵这样先装逼再开口。
“爹,啥是诺贝尔奖啊?”
“就是一个叫诺贝尔的人设置的奖。”
“那为什么摄影比赛不叫刘宝贵奖?”
“废话,他只是举办者,银子又不是他出的,是鹿岗镇出的,所以叫鹿岗镇奖。”
“奥……谁出银子,谁就可以冠名!”
赵正则懂了些什么。
不久之后,鹿岗镇的鼻涕娃当中,多了两项赛事,分别有“赵正则啪叽奖”和“赵正则溜溜奖”。
后来一度发展为官方的比赛……
另一边,在比赛结束后,德福拎着两瓶烧锅去找刘宝贵。
刘宝贵看见他手里的酒,骂道:“竟他妈整没用的,你小子想干啥?想摄影?我告你,摄影可以,想走后门得奖,没门!”
德福竖起拇指:“叔高风亮节,令人佩服。”
“少废话,你到底想干啥?”
德福神秘兮兮的凑上前:“叔,听说保险队又要扩招,我想入伍。”
“滚,你不够年纪。”
“我明年就18岁了。”
“那等明年再说。”
“叔,不差这一年了。”
“滚。”
……
白朗终于打到了甘肃。
后面,赵倜部紧追不舍。
白朗以为在西北地区,和别的地方一样,来了就抢便是。
他自建军号,叫中原扶汉军。
有时候又用公民讨贼军。
所谓的贼,自然就是袁慰亭。
什么“神奸主-政群凶盈庭”,什么“虽托名共-和实厉行专-制”,这些都是他在沿途张贴布告的内容。
然而,在西北白朗却遇到了许多硬茬子。
当地百姓自古尚武,许多地主豪绅拥有武装,当白朗来了,这些地主豪绅顽抗到底,竟然使得白朗主力频频受损。
白朗火冒三丈,不止一次发誓要屠光这些地主豪绅。
然而,西北地区连年干旱少雨,粮食短缺,甚至有时候白朗部都没有水喝。
他们有心无力,再也不能像别处一样来去如风。
正在这时,有人登门说:“当地有个响当当的人物,百姓和哥老会的会众都叫他——小先生。他想见见都督。”
白朗没好气:“什么阿猫阿狗都要见我么?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