戮一空。
赵传薪拄着一杆老旧的莫辛纳甘,身上、脸上也难免溅上了血迹。
唯有一排整洁密集的牙齿是白的。
他龇牙:“重义轻生一剑知,白虹贯日报仇归。当真以为我不知你们和沙俄间的龌龊?”
巴特玛多尔济矢口狡辩:“赵传薪,你血口喷人。”
赵传薪闪现,下一刻出现巴特玛多尔济面前:“嗯?伱说啥?”
“我,我……”
赵传薪盯着他的眼睛,巴特玛多尔济被看的错开目光,根本不敢与之对视。
赵传薪说:“日俄联合猎虎小队,猎的是哪头虎?猎虎不成,躲进草原,躲进的又是哪座庙?”
巴特玛多尔济讷讷不语。
赵传薪抬手一巴掌。
啪!
巴特玛多尔济被扇飞。
年纪大觉还那么好,倒头就睡。
他来到德木楚克多尔济面前:“你有话说?”
“我,我……我无话可说。”
“你呢?”赵传薪又问车林齐密特。
“我亦无话可说。”
“你呢?要治我罪吗?”赵传薪问杭达多尔济。
杭达多尔济吞了吞口水:“没……”
哲布尊丹巴踉跄着从屋里走出,看见满院子的断肢残骸后,倒吸一口凉气。
他终于怕了。
而延祉躲在屋里装缩头乌龟。
赵传薪却没打算放过他,朝屋里一指:“你,出来!”
延祉怕极了,身子却不听使唤,两股战战而出。
“你是哪个?”赵传薪问。
“本官……我是延祉,库伦办事大臣。满人库伦办事大臣。”
“延祉,我问你,草原有没有匪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