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那架势汉斯·冯·普莱森似乎想将柏林城市宫夷为平地。
星月说:“前方有个十二使徒教会墓地,墓地七点钟方向一里地处有个存放家具的仓库,很大,蒙尘已久。你去插眼,存货用。”
赵传薪将旧锁头切断,换上自己的新锁,进入仓库将眼插在棚顶。
整個柏林,别管是否地处柏林城市宫附近,百姓纷纷涌上街头,顾客不买货了,店员不卖货了,老板不在盘算资金,工人暂歇,所有人齐上街头朝北观望,对德军强悍火力叹为观止。
咒骂和赞叹交织,有振奋自豪者也有愤怒扼腕顿足者。
自拿破仑战争后,德国人仿佛一夜之间生出了爱国热情。
赵传薪冷笑着钻进了空荡荡的杂货店和五金店,将货架上一扫而空。
随手插眼,传送,回来收眼,继续收割。
各式刀具、工艺品、大麦小麦、人造黄油、大量苯胺紫染料、紫色丝织品、人造丝、炭黑、橡胶、啤酒、摄影器材、化肥、西门子大功率直流电机和灯泡……
赵传薪如同蝗虫过境,寸草不留。
一路搜刮,一路空。
时不时地有人发出哀嚎,抱头恸哭,惋惜自己的损失。
“我的货不见了……”
也有人愤怒异常:“是谁偷了我的店铺,我要杀了他……”
不光是商店,当星月探测到个人家里存在有价值的物品,赵传薪二话不说破门而入洗劫一空。
但是赵传薪没找到存放大量钢铁的所在,星月给他出馊主意:“挖铁轨。”
这赵传薪熟。
1902年,德国就有了地铁,虽然很短。
而在上世纪70年代,柏林就已经拥有8条铁路干线。
如今更多。
而且多是客货混跑的复线铁路,赵传薪掏出精灵刻刀开挖。
他还好心的竖起一块牌子,上面用德语写着:前方施工危险请停车。
停不停,那就不是他的事了。
装满就回,回来继续挖。
位于布里茨宫附近的家具仓库,被赵传薪长期插眼,标号——18号铜眼。
当炮声逐渐停歇的时候,赵传薪传送回海神喷泉西侧店铺牌匾下。
柏林城市宫有两面几乎被轰成了废墟,没有完整之处。
汉斯·冯·普莱森率众进入搜索。
施普雷河南岸的申克尔广场挤满了炮兵和火炮。
赵传薪用三次闪现,从宫殿桥绕到法兰西大街,在德军后方摆出暴雨梨花针。
“你们轰炸够了,这下轮到我了。”赵传薪狞笑着躲开。
星月引爆暴雨梨花针。
咚咚咚……
暴雨梨花针的声音很特别。
当千弹齐发,共振的声音有点像烟花发射。
申克尔广场克虏伯火炮庄严列队,在没人反应过来的时候,钢铁和人墙被撕开一条裂缝。
左右人满脸懵逼,看着同袍同时跌在血泊中,看着炮身火光四射,在一定区域的通道内无一人幸免,中弹者身上没有只存在一个弹孔的人,火炮薄弱的零部件弯曲变形,退位器或许无法继续使用影响性能。
这下把德兵打懵了,好像一个趾高气昂的壮汉正叫嚣着,让对手不知不觉狠狠扇了一巴掌。
既有疼痛,又感到耻辱。
远远观望战场的利奥波德·马克西米安大吃一惊:“那是什么?”
汉斯·冯·普莱森躲在宫殿侧翼逃过一劫,他看着被弹幕撕碎的士兵尸体,他的身体在战栗。
血流成河啊。
塔塔塔塔……
砰砰砰……
轰轰……
没人指挥,无声寂静后是惊恐下的茫然反击,当第一声枪响后是一连串的盲从射击。
……
赵传薪个人入侵德国柏林的消息,正偷偷蔓延,这是威廉二世的意志无法左右的事情。
海牙军备限制委员会收到战事升级,柏林城市宫被夷为平地的消息后紧急召开会议。
贝勒纳特老脸肃穆:“诸位,赵传薪打进了柏林,德皇调遣一个师的兵力围攻柏林城市宫,将他的宫殿从柏林地图抹去。这是奇耻大辱,他不会善罢甘休。”
弗洛斯·冯皱眉说:“根据海牙第3公约,不宣而战是非法的。显然,赵传薪违反了公法。”
杰森·维尔却说:“我不同意。只要没宣战,就只是摩擦。我得到消息称,赵传薪与德皇之间,纯属个人恩怨,无关于战争。况且,我不认为只有德皇有权力恼羞成怒,而赵传薪只能被动接受。”
“什么?”弗洛斯·冯拔高了音调:“赵传薪仅代表个人,而德皇代表一个国家,岂可同日而语?1899年的《马尔顿条约》中明确声明——在颁布更完整的战争法规之前,缔约各国认为有必要声明,凡属他们通过的规章中所没有包括的情况,居民和交战者仍应受国际法原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