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传薪连弹带敲的开唱:
青春的公车,越过荒野和山坡……你啊,借那风越海峡,一路坎坷总要去经历它。我们翻过山遇晚霞,去寻无人知晓的花。你啊再黑也别害怕,萤火月光做引路的灯塔。我们风作伴梦作马,追啊迎啊最热烈的年华……
克莱里斯瞠目结舌。
杀人放火,吹拉弹唱,好比两个极端,但赵传薪二者皆通。
她自然不了解中国人的情怀。
破浪入云天,玉食度华年,笑傲江湖倜傥赛神仙。
江湖儿女多奇志,不让风流百媚生。
李白能赋诗也能仗剑杀人。
辛弃疾文能治国安天下,武能马上定乾坤。
克莱里斯听不懂词意,但只觉得那曲调郎朗上口,一触即发,可哼哼又觉得有点小难度。闭上眼,旋律会在潇潇雨中流淌,仿佛说的是自己,翻山越海,赶赴异乡。
唱一遍赵传薪就停了。
克莱里斯疑惑的睁开眼:“再唱一首呗?”
“这玩意儿就只能唱一首,唱多了叫人笑话。”
“……”
克莱里斯见他不肯,就在他背后蹭来蹭去。
赵传薪单臂环住她的腰,将她放在自己腿上,笑嘻嘻道:“你这是起秧子了咋地?”
克莱里斯颠了颠自己:“你不说还没过磨合期么?”
那就磨合吧。
……
在赵队长磨合新车的时候。
巴拿马城。
当时,赵传薪离开,只带着张尚志。
陈涛选择了逆来顺受,回到了美国联合果品公司做工。
在赵传薪出现的时候,他内心充满了欣喜,因为总算不用继续煎熬了。
但旋即,赵传薪选择大开杀戒,并指使张尚志一起干。
看见好像变了个人的张尚志后,陈涛心里泛起惊涛骇浪。
等赵传薪带着张尚志离开,走的时候理都没理他,他心底开始埋怨起来。
所有的感激烟消云散。
好在现场的人已经被赵传薪吓破了胆子,他要离开,根本无人阻拦。
回到庄园后,他立刻找到美国联合果业的负责人,将基思已经被人杀死的事情上报。
负责人面色大变:“什么?是谁这么大胆?在中美洲,竟然敢杀害我们联合果业的人?”
中美洲才是美国联合果业的大本营,他们作威作福惯了,从来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
尤其是基思,他是联合果品公司的重要合伙人。
现在死的不明不白,那还了得?
陈涛低着头说:“是赵传薪。”
“赵传薪?”负责人脸色一白:“那没什么事了,这件事我会上报。”
陈涛本以为负责人会生出切齿之恨,见他脸色发白,反应平淡,不由得大失所望。
他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仿佛多个人对赵传薪恨之入骨会令他开心一样。
他“哦”了一声,低着头准备往外走。
“等等。”负责人却又将他叫住,冷冷道:“那你是怎么回来的?你为什么不去死?”
陈涛张张嘴:“赵传薪没杀我,因为我也是华人。”
“你这个肮脏下贱的坯子,难道你有什么特殊吗?赵传薪要杀基思先生,你为什么不拦着?你们华人不是讲究人情吗?”
陈涛低头,不敢答话。
他能拦住?
赵传薪当时那狂暴的样子,他一句话都不敢多说好么?
负责人见他如此,更加生气,将一腔怒火全都发泄在他身上:“狗东西,我问你话呢?不说是吧,那好,来人,抽他二十鞭子!”
陈涛惊慌失措,刚挨完揍,回来还得挨一遍揍?
他想起了赵传薪的话,连忙说:“等等,赵传薪说,不让你们欺侮华人,否则他会来除掉联合果品这家公司。”
终究,他还是搬出了赵传薪。
负责人凶狠的表情凝滞。
他愤愤地朝进来的手下摆摆手:“先出去吧。”
然后看着依旧低着头的陈涛,恶狠狠道:“那行,以后最累的活由你负责……”
陈涛在心里破口大骂,骂负责人,骂基思那个死鬼,骂张尚志,更在骂赵传薪!
狗日的赵传薪,你怎么不被美国鬼子打死,否则也不会连累我了!
狗日的赵传薪,我干活干的好好地,都是叫你给害的。
而另一边,张尚志同样在接受陆战队的盘问。
“你叫尚志·张?”
“是的,先生。”
“我听现场的人说,你杀了白人?呵呵,我只能说,你会为你的行为付出代价,你会死得很惨。”
张尚志面无惧色:“赵传薪逼我干的。他还说,如果事后我掉一根头发,那他会找驻巴拿马的陆战队麻烦,他会大开杀戒。”
盘问之人脸上的狰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