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烨担忧地问：“华音，你都想起什么了？”

“我。”

金华音难受地揉了揉眉心，表情十分纠结：“我不知道，脑子里的记忆混乱又没头绪。”

她愧疚地看向满怀期待的凤依然，紧紧拉着她的手：“我记得你，又什么都不记得。”

“当年发生了一些意外，导致我昏迷了很久，再醒来时，很多记忆都消失不见了。”

“曾有很长一段时间，我是在医院度过的，医生说，能够活下来，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如果你真是我的女儿，我……我很抱歉，没有对你尽到抚养的义务。”

说到最后，金华音开始语无伦次。

脑海中复杂而又混乱的记忆提醒她，眼前这个女孩子，是存在她记忆深处的，可短时间内，她根本无法理清两人的关系。

凤依然摇头，态度真挚：“你还能安然无恙的活着，对我来说就是最好的礼物。”

哪怕记忆深处那个疼惜自己、爱护自己的母亲另嫁他人，忘了自己，只要她还健健康康的活在世上，就比什么都好。

事已至此，轩辕烨知道再隐瞒下去已经毫无意义。

见金华音的精神状态还算不错，他冲几个医务人员打了个手势，示意他们暂时离开。

待房间中只剩下轩辕烨、金华音和凤依然三个人时，他才缓声说道：“华音，你还有一个女儿的事情，我隐瞒了你十余年，虽然我知道这对很多人都不公平，但作为深爱你的丈夫，当时的我别无选择。”

稍顿半晌，他继续说道：“由沈博文带领的考古团队发生重大意外，这件事在考古界引起了极大的轰动。”

“为了避免造成更大的恐慌，参与这起事件的几位管事者一致商议决定，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得到巨额赔偿的死难者家属签下了书面协议，保证在有生之年，对当年那起事件闭口不提。唯一拒绝赔偿的，只有凤子午。”

说到凤子午这个名字时，轩辕烨别有深意地看向凤依然：“当年的他和你一样，见不到华音的尸体，拒绝相信华音已经死亡。”

“可华音当时的情况糟糕，她中毒昏迷，接连被医生下了好几封病危通知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