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增多,夜半巡夜的人被吓了几次後见怪不怪,哪天没听到寝舍里面传出中气十足的吼声才觉得奇怪。
苏景殊刚来京城时还想着不要那麽快下场考试,反正他年纪小,再等几年多打打基础也来得及,但是在京城这麽些日子见识了那麽多,他又觉得形势紧迫,没有那麽多时间给他慢慢考虑。
明明现在的大宋看着很好很繁华,京城日日夜夜笙歌不息,辽国和西夏也不像以前那样能让大宋朝堂紧张的动不动就想迁都,只要放空脑子,他就能在这个繁华的假象里快快乐乐的度过一年两年三年五年。
反正家里不短他吃喝,他一辈子不考试也能过的很好。
但是不知道为什麽,他最近总是梦见些不好的事情,有一次甚至跟走马观花一样梦到了敌国铁骑攻破汴京,京城在大火中化为灰烬,除了火光什麽都不剩,比上辈子看靖康之难纪录片时都难受。
他之前还怕吓到赵大郎害赵大郎晚上做噩梦,结果可好,赵大郎没有做噩梦,做噩梦的变成了他自己。
太学中的学习气氛日渐紧张,小光国公那边也没有轻松到哪里去,他要学的比太学的学生还多。
而且最近有空就去陪曹太後种地,说是要亲自感受一下种地的艰辛,连出门都很少出,所有心思都放在了那些刚冒头的麦苗身上。
冬小麦种下去夏天丰收,不知道他能不能坚持到那个时候。
苏小郎伸了个懒腰,看着外面又飘起雪花,悄悄起身去窗边赏雪。
——哇,好漂亮的雪花。
很好,是他的真实水平。
没有“未若柳絮因风起”,也没有“撒盐空中差可拟”,有的只是他的独家现代诗。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周青松擡头看了他一眼,不知道这小子在乐呵什麽,“景哥儿,晚上吃什麽?”
苏景殊:……
这话他最近已经听的耳朵起茧子了。
按理说他才是那个要长身体的青少年,都说半大小子吃穷老子,太学里最饭桶的应该是他才对。
但是每次开饭之前不等他喊饿就能听到周围其他人探讨菜单,他是饭桶,他的同窗们也是饭桶,大哥不笑二哥,食堂的饭食供应比上学期多了好些才供应上,弄得管事还以为他们授衣假回家全都吃不饱肚子所以回来後全都成了饿死鬼脱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