颊滑落,徐因的指甲划破了皮肤,眼泪垂落在伤口上,泛起鲜明的刺痛。
“而且,”谢津停顿片刻,笑了,“你说为什么是现在,也就是说你能接受以后分手。”
徐因语塞,无可辩驳。
她从来没想过这段感情能够长久,那太过越轨了。他们的人生应该如并行的轨道,短暂的交轨已经是桩险事了,在享受完过后回到各自的轨道方才不至于车毁人亡。
“我接受不了,”谢津用最淡然的声音说徐因最恐惧的话,“如果六七年后,你扛不住家里的压力,选择和其他人结婚生子。因因,我会在你婚礼上放录像和照片,主演是我和你,我不在乎身败名裂,也不在乎让你身败名裂,只要你能回到我身边。”
“啪!”
徐因捂着手,她惊惧交加,不敢顺着谢津的话往下想,“闭嘴!”
“因因,我早和你说过,你会后悔和我在一起的,我远比你想象的要无耻不堪。”
谢津很耐心,他无所谓脸上的伤痕又一次迭加,面颊上的伤有多狼狈,只是继续道:“这是最后的机会了,以后我不会再打扰你。不过其他事你不用太担心,我还是会帮你,房子你也可以一直住到毕业,我会搬走。”
徐因僵在原地,耳旁一阵嗡鸣。
“算了,你不用讲,我知道你的答案是什么。”谢津站了起来,他最后看了一眼徐因,“我先走了,你过两天去学校考的时候,我再过来收拾东西。”
这句话说完,他的身影消失在徐因的视野。
良久,徐因听到了一声门扉落下的声响,她踉踉跄跄地下床,鞋也忘了穿。
可客厅里已经没有人了,房间寂静的可怕,唯有窗外的蝉鸣聒噪喧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