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要她们把在这个世上的仇人列个排行榜出来，虞鲸鲸绝对是榜首。

“妈，我现在这样还怎么出门？太丢人了！”陆时苒恨得眼睛都绿了。

可现在虞鲸鲸不在他们陆家了，她想要去教训虞鲸鲸，也找不到理由，生怕再被虞鲸鲸报警抓警察局里去。

“不急！”陆母闭着眼，声音阴恻恻的。

之前是她没想明白，以为虞鲸鲸还是她那个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儿媳妇。

“我听说，她和你大哥合作了一档节目？”

陆母没有陆氏的股份，不能参与公司的事情，但这并不妨碍她知道一些内部消息。

“你不是和江家那个小子关系不错？让他找几个人上节目。”

陆时苒的智商显然是不如陆母的，根本没有听懂陆母是什么意思，还傻傻的问：“啊？还要给虞鲸鲸送人去？”

陆母气得内伤，但一看自己女儿这张如花似玉的脸，又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只得摸摸她的小脸，“送人？我是给她送点乐子去！”

陆母活了大半辈子，还是第一次被警察找上门。

还好桃花源这边隐私高，就算警察上门了，也没有其他人知道。

不然，陆母觉得自己估计到死之前就不想踏出家门半步！

太丢人了！

陆时苒点点头，她知道妈妈肯定会帮她出气的，就算是哥哥不同意，也会帮她。

——

在虞鲸鲸的安（奴）排（役）下，于震将熠星娱乐内部重整，不需要的职能部门全都减去，除了维持公司内部运行的职能部门，将公司分为了三个部门。

艺人管理交给宋青国负责，公关部门和影视部门明面上是虞鲸鲸管，实际上什么苦活累活加班活都是于震在做。

虞鲸鲸：计划通√

《社畜生活》这部短剧的工作量不大，全部也就只有二十集，一集才十几分钟，加起来也就一部电影的长度，内容简单，后续剪辑配乐全部做完也就用了一个星期的时间。

拿到了网络版的播放许可证后，虞鲸鲸就联系了番茄视频的人上线全集。

番茄视频的老总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大学学的是计算机专业，算是赶上了时代的东风，先后在国内几个大公司里工作后，拉着一批技术员同事出来单干，成立了番茄视频。

穿着格子衫，外面套了一件铁灰色的西装外套，脚上还是一双深蓝色的运动鞋。

可以，很工科男！

“虞总，你这个会员制度真的没问题吗？看视频还收费，这……这能行吗？”

孙丁还是有些不放心，拉着虞鲸鲸坐下，“国内的视频网站哪里有收费的？我们都不是靠卖视频赚钱！”

早期的视频网站还没有制度，视频网站全靠广告赚钱。

模式和电视台差不多。

“会啊。”虞鲸鲸点头，旁边的于震非常迅速的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份文件给孙丁。

“这是熠星娱乐在网络和京都三个商业中心做的一千份调查最后的结果。超过百分之五十的用户会选择每个月十块钱的费用跳过视频开头的广告。”

“还有，我在下面做了多选。超过百分之三十的用户希望花钱之后的使用感可以和免费用户不同。视频的清晰度等等方面都可以做选择。”

孙丁是理工男，让他看长篇满是文字的报告，他看得头晕眼花。

但是整合成数据，一目了然。

他甚至可以从这份报告里找出番茄视频在技术上该往哪些方面改进。

顿时将那张报告叠起来，像宝贝似的放在西装外套的内口袋里，喜得眼睛都的成一条缝了。

“虞总真是英雄出少年，有你外祖父当年的风范了！”孙丁第一次见虞鲸鲸的时候是瞧不起她的。

别人不知道，他还不清楚吗？

虞鲸鲸前十多年都过得浑浑噩噩，全身上下每一个毛孔每一根头发丝都散发着怯懦的气息。

这样的一个人，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手里还拿着几份计划书。

又是要拍的剧上线，又是要和自己合作。

孙丁完全是看在虞鲸鲸外祖父的面子上才愿意看计划书的。

没想到，之前还卑微到尘土里的女孩，离婚后却像是脱胎换骨一般，散发出属于她的自信和能力。

孙丁从桌子下面拿出几罐可乐，笑呵呵的说：“我是不爱喝茶，写程序的时候就喜欢喝可乐。《社畜生活》中午十二点上线，数据一起看？”

“行啊！”虞鲸鲸点头，她今天跟着于震一起来，也是想第一时间看看用户注册数据和《社畜生活》的播放数据。

自信不代表自负。

有的时候一些微小的事情就能颠覆整个局面。

虞鲸鲸不想自己的计划出现任何意外。

旁边的于震抱着文件下意识的看向坐在旁边，明明是懒散的拿着可乐的女孩，但那双眼睛里却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