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虹……你怎么来了?”
“我看到你进门,我不相信你醉了,我必须弄清楚,你是怎么了?”云飞有气无力地说:
“你出去,你快走!你待在这儿,给云翔知道了,你的日子更难过了,快走,不要管我,忘记你看到的,就当我醉了……”
天虹盯着云飞,心里又急又怕。忽然间,她什么都不管,就伸手一把掀开棉被,云飞一急,本能地就用手护住伤口,天虹激动地拉开他的手,看到染血的绷带。她立即眼前发黑,快晕倒了,喊:
“啊……你受伤了!你受伤了……”
云飞急坏了,低喊:
“求求你,不要叫……不要叫……你要把全家都吵来吗?”
天虹用手堵住了自己的嘴,激动得一塌糊涂。
“是云翔!是不是?云翔,他要杀你,是不是?是不是?”
“不是!不是!”云飞又急又衰弱。
这时,齐妈和阿超急急忙忙地进来,一看到天虹,齐妈和阿超都傻了。齐妈回过神来,就慌忙把天虹往门外推去。
“天虹小姐,你赶快回去,如果给人看到你在这儿,你就有几百张嘴,都说不清了!二少爷那个脾气,怎么会放过你,你在玩命呀!”
天虹抓着门框,不肯走。
“可是云飞受伤了,我要弄清楚是怎么回事……我要看看严重不严重,我不能这样就走……”
云飞忍着痛,喊:
“天虹,你过来!”
天虹跑回床边,盯着他。他吸口气,看着她,真挚地说:
“我坦白告诉你,请你帮我保密……我受伤和云翔有间接关系,没直接关系,刺我一刀的是雨凤,那个我要娶的姑娘……这个故事太复杂,我没有力气说,我让阿超告诉你……请你无论如何,紧守这个秘密,好吗?我现在无法保护雨凤,万一爹知道了,她们会遭殃的……我在这儿谢谢你了……”他说着,就勉强支撑起身子,在枕上磕头。
齐妈又是心痛,又是着急,急忙压住云飞,哀求地说:
“你就省省力气吧!已经伤成这个样子了,还不躺着别动!”她抬头对天虹打躬作揖,“天虹小姐!你快走吧!”
天虹震撼着。如此巨大的震动,使她连思考的能力都没有了。
阿超把她胳臂一拉。
“我送你出去!”
她就怔怔地、呆呆地、被动地跟着阿超出去了。
云飞虚脱地倒进床,闭上眼睛,真的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雨凤神思恍惚地过了两天,觉得自己已经病了。
展家那儿,一点消息都没有。云飞不知怎样,阿超也没出现,好在云翔也没再来。雨凤和雨鹃照常表演,可是,雨凤魂不守舍,怎样也没办法集中精神。站在台上,看着云飞空下的位子,简直心如刀绞。连着两天,姐妹俩只能唱《楼台会》,两人站在那儿边唱边掉泪。金银花看在眼里,叹在心里。
这晚,金银花到了后台,对姐妹俩郑重地说:
“关于你们姐妹俩的事,我和郑老板仔细地谈过了。你们或者不知道,这桐城的两大势力,一个是控制粮食和钱庄的展家,一个是大风煤矿的郑家,平常被称为‘展城南,郑城北’。两家各做各的,平常井水不犯河水。现在,为了你们姐妹两个,郑老板已经交代下去,以后全力保护你们,这个风声只要放出去,展家就不敢随便动你们了!”
雨鹃有点怀疑。
“我觉得那个‘展夜枭’是天不怕,地不怕的!”
金银花摇摇头。
“没有人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何况他有爹有娘,还有个娇滴滴的老婆呢!总之,我要告诉你们的就是,不必怕他们了,以后,我猜他们也不敢随便来闹我的场!但是,你们两个怎样?”
雨鹃一愣。
“什么我们两个怎样?”
金银花加重了语气。
“你们两个要不要闹我的场呢?会不会唱到一半,看到他们来了,就拿刀拿枪地冲下台去呢?如果你们会这样发疯,我只有把丑话说在前面,你们就另外找工作吧,我待月楼不敢招惹你们!”
雨鹃和雨凤相对一看。
“我懂了,我答应你,以后绝对不在待月楼里面跟人家起冲突,但是,离开了待月楼……”
金银花迅速地接口:
“离开了待月楼,你要怎样闹,要杀人放火,我都管不着!只是,你们还年轻,做任何事情以前,先想想后果是真的!这桐城好歹还有王法……”
雨鹃一个激动,愤怒地说:
“王法!王法不是为我们小老百姓定的,是为他们有钱有势的人定的……”
“哈!你知道这一点就好!我要告诉你的也是这一句,你会有一肚子冤屈,没地方告状,那展家可不会!你们伤了他一根寒毛,五百个衙门都管得着你!”金银花挑起眉毛,提高声音说。
雨鹃一惊,不禁去看雨凤。雨凤脸孔像一张白纸,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