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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2 / 2)

贴近半步,双手试探着拢住他:“我们成了婚的,你不要我,总不能还不让我找你见你。”

这个怀抱挡住了江风,将魏春羽兜在符箓燃尽的香火气中。

一个皇帝,怎么不要脸起来和弃夫似的。

摔落在地的扁剑被主人用脚挑起,充作了关门的木条子。

魏春羽在眼前人絮絮叨叨时,浑身都在这个拥抱里卸了力, 暗自想, 对裴怀玉, 他还真是吃软不吃硬。

冰冷柔韧的面庞蹭了蹭他的脖颈与侧颊,眼泪和不要钱的吻仿佛急于替代来不及尽数吐出的话。

那人完全不似上回不欢而散时胜券在握的讨人厌模样,只顾着颠来倒去为从前的事道歉, 见他不阻拦,拉着他的手贴紧自己的面颊,自恃那副端庄的好皮相卖可怜:“洲君, 求求你,理理我,不要不说话。”

魏春羽捂住他那双狡诈的眼睛,松了口气道:“别哭了,三十七岁的人了。”

裴怀玉僵了一僵,睫毛缓缓轻轻地扫过魏春羽的手心,留下两道湿润歪曲的痕迹:“要只是为我色衰爱弛哭,也没什么不好。我听他们说,你生了病”

他引着魏春羽的手,按在心口,一字一顿道——

“阿魏,我这处慌得要碎了。”

见他不说话,裴怀玉撒了手,改为半环着他,带他倒在摇椅上。

将下巴搁在他颈窝,说话时声音先牵连起两个胸膛的震颤,才到耳内,仿佛这样能叫人听得更清楚:“我先前总想要‘算无遗策’,想留住你,让你在我的视线里叫我时刻安心;后来你不喜欢和我绑得太紧,我就想看一看你想要的究竟是怎样的生活,你是如何生活如何游历”

他亲了亲魏春羽的下颌,见人朝后缩,锲而不舍地追上去,直至失了耐性,按着他后脖颈,将他压紧在自己身上,安生抱着,用眼睫扫着他面颊,气息游蛇似的缠扑在他身上。

“你看看我,你信我阿魏,我已歇了之前的心。”

“因为你过着的也是我们曾都向往的生活,于是我想,只要你得偿所愿,即便我看不见你,也是好的;可是,现在你病了我没法再隔着江远远看着你,我离你那样远,我甚至没法探探你的额温,为你拢一拢飘到耳前的头发”

“我们都得过、见过那样多可怖的、折磨的病证,我真的怕。”

末尾的“怕”字被情绪压到地底,只剩撕破的气音。

江浪冲撞着狭小的舟木,将二人的身体契得更紧。

魏春羽垂着眼,抚摸裴怀玉头发的手猝然顿住,悄悄弯起圈住了那束头发:“你怕什么,怕我死吗?”

明知故问,怎么还要用这样不在意的语气。

还是说,魏春羽自己也害怕,他在扪心自问。

裴怀玉抱紧了他,鼻间几乎是立刻,萦绕上了幻觉似的血腥气,他埋在魏春羽温热的颈间,声音闷闷的,乱七八糟地喃喃:“对不起、对不起,阿魏,我求你,让我的医官看一看罢。我过来花了三个时辰,一路上我都在想该怎么办,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啊,我从来没想过你会死、你可能会死,我只想过你会离开我”

“阿魏,你知道吗,这种感觉就像我被剁去手足鼻耳,在瞎眼前看着自己被浸入”

紧贴着裴怀玉的胸膛泄出一声叹,那人终于受不住了:“停、停。我服了,裴怀玉你能不能别把什么都随意挂在嘴边?”

随即便是一长串呛咳,裴怀玉猛地抬头,被几点艳红晃得眼前一昏,当下也顾不得其他,朝外高声喊——“太医!把太医都丢进来!”

魏春羽拉住他的手,不察抹了他一袖子脏污,见他目光回到自己身上,镇定地摇了摇头:“我没病。是灵力要出岔子了,整个修真界的灵力。”

他过去为裴怀玉移舍到现在这副身体上,损了自己神魂与寿元,但先前有灵力修补,一时也出不了什么大乱,不料修真界的灵力自蓝庭光缺位后这样快又迎来了动荡,叫他这副破陋的受过无相宗洗心潭下灵力补助的身躯,头一个显出了异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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