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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1 / 2)

“那是你的事,但我建议暂时别说。”

我点了点头,我知道严靳的意思,不确定的事情,告诉她也是徒增烦恼。

严靳送我回了他家,他把车停在小区门口,按理说,我应该解开安全带,然后开门、下车、进小区。但我却鬼使神差地说了一句:“我们上楼再聊会儿吧。”

邀请男伴一同回家,在很多情况之下,对方都会默认你在暗示什么。但我邀请严靳回的不是我的家,而是他的家,我是客人,他是主人,这是多么合情合理,他一定不会觉得我有什么复杂想法。

我们坐在沙发上,又喝了一点酒。喝完我才意识到,他不能开车了。我说:“你今晚要是没别的事,就留下吧。”

我只是考虑他的行车安全,我希望他严守公民遵纪守法的底线,我留他在家睡觉是多么合情合理,他一定不会觉得我有什么复杂想法。

严靳洗完澡,穿了一件深色睡袍,真丝的。我们坐在沙发上继续有一搭没一搭地聊虞槐的事,睡袍领口散开,我看到他脖子上的细小血痕,我伸出手,想要摸摸,又很生硬地收了回去,我装作伸懒腰,伸了一个很不自然的懒腰。

我们已经不是那种关系了,不应该存在任何肌肤接触。

可是

可是他为什么要穿睡袍。

为什么要穿,真丝的,深色睡袍。

严靳一定知道他现在这幅模样特别迷人吧,他一定知道光影从这个角度打在脸上最好看,他一定是故意让头发维持半湿半干的,浴室里没有吹风机吗,短头发很难吹干吗。还有他现在这幅坐姿,他没有骨头吗,他为什么要半坐半靠地倚在沙发上。

他绝对是在勾引我。

他为什么要勾引我?要跟我结束关系的不是他吗?说“这样也好”的人不是他吗?

他是不是在外面晃悠一圈,完全没有找到符合心意的猎物,所以他又想起我来了?他又想起勾引我了。

但我找不到一点理由去指摘他。叫他去烧烤店吃夜宵的是我,叫他上楼聊天的是我,叫他不要走了今晚就住这里的人还是我。

我为什么又开始揣摩他的想法了,男人的想法有什么揣摩的必要?他怎么想的对我来说重要吗?不重要啊。当然不重要啊。

我需要重新打开电视,重新播放电锯惊魂,我需要给我转速冒烟的大脑降降温。

说来也奇怪,在严靳离开家的四十七八天内,我没有产生一星半点作为这套房子主人的错觉,我切切实实感受到我是个做客的,是个占便宜的。

然而当时当刻,房子真正的主人回来了,我坐在主人的旁边,却悠然而生出了一种“回家”的感觉。

他坐在客厅里,我安定了,一直跟着我流浪的房子好像也安定了。

他妈的,我又不是东海,他又不是定海神针。

电影里的女人又开始继续尖叫了,严靳没说什么,只是陪着我看。我和他之间的氛围越发奇怪,我们两个人好像被某种结界单独隔开,我连女人的尖叫声都听不见了,只能感受到夏天的燥热。

恐怕还是继续聊正事比较稳妥,我说:“你需要多久才能打听到结果?”

严靳说:“你把电视关了,回卧室睡觉,明早一睁眼,我就给你准信儿。”

“真的?”

他点头:“我保证。”

“不用找易小姐,打给我……

虞槐的事对我来说,归根结底还是外人的事。

我看上去仿佛挺上心,为她奔走、为她求助,但心里并没有特别担忧和挂记,所以这个晚上我睡得很好。房子也像是有生命力,主人存在与否,完全两个德行。前阵子,我像是居住在哈尔的移动城堡里,觉得世界总在晃,严靳回来之后,房子里飘忽的东西落地了。

这可能就是住别人家房子的坏处。在榕城待了这么一段时间,我安分守己,对我爸妈不叨不扰,似乎没人再想让我离开,我脑子里闪过了一丝买房的念头。

我想要有自己的房子,自己的家。

我的房子一定也会听我号令,我让它落地它就落地,我让它飞翔它就飞翔。

第二天早上醒来,我完全把严靳在家这件事情忘在脑后了。

我穿着睡袍,也是真丝的,特别滑溜的睡袍,腰带松松垮垮系在腰间,领口的深v几乎要开到肚脐,我里面没穿,就这样往厨房走,我想倒杯水喝,结果却闻到了很熟悉的,炒蛋的味道。

严靳端着早餐走出来,他看着我,微笑。他提醒我腰带快散了,用轻描淡写的语气,用特别寻常的语气,真的特别寻常,和吃早餐一样寻常。

他没有打量我,没有光明正大地看我。他不是说他喜欢光明正大地看吗,现在当真就学斯文了、学绅士了,不当流氓了。

人真的能在一念之间就转性吗。他好厉害,我蛮佩服的。

我系好腰带,洗漱后去餐厅吃饭,盘子里又是满满一堆,五花八门的东西,有我最讨厌的豆子。

严靳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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