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的省劳教厅家属院,找到黄玉树家。
黄厅长不在,黄奶奶到她闺女家去了,也不在。
但常姨和英子都在。
一见面,英子与梁欣,久别重逢,喜笑颜开。
常姨待小姊妹俩亲热够,寒喧完,吃完,喝完,才坐到沙发上,询问梁欣来太原的事。
这位和蔼可亲,风韵犹存的女公安,看完了这些声泪俱下的申诉材料,马上拍案而起,她很快拨通了省公安厅主管督察黄玉树战友温少敏的电话。
而后,坐回座位,喜孜孜的告诉梁欣:妮子,你这事很典型,也很特殊,它不属于你黄叔管,但你放心,这事我一定替你办妥。
明天是礼拜天,我同温处长说好了,你带我的信去,好好谈谈,他一定会帮你!第二天,梁欣带着常姨的亲笔信,按照常姨指引的路线,真的去找了温少敏,但姑娘作梦也没想到,为了兄长,为了心上人,她又一次违心的牺牲了自己。
早晨八点,温少敏的家门外厅着一辆乌油乍亮的桑塔那,一个打扮时髦,衣着新潮的细高个女人,拉开车门准备上车,她年纪二十四五,苹果脸,烫发头,高鼻梁,大眼睛,大腿丰满,小腿细长。
一身葱绿色的无袖旗袍,将她那圆圆的屁股,硕大的乳房,显露的维妙维肖,淋漓尽致。
老温,老温……随着呼唤,一个中年男子,翩翩而止。
黑黝黝,胖墩墩,秃顶头,络腮胡。
鼻小嘴大,眼似铜铃。
腰长腿短,五大三粗。
腆起的将军肚,把上衣顶的老高。
一出门,扭头发现了快到跟前的梁欣,哇!莫不是仙女下凡了吧!这妮子,瓜子脸,不肥不廋,丹凤眼,不大不小,面色红润,秀发披肩,衣着得体,举止文雅。
她既不失大家闺秀的腼腆风范,又能显出山野村姑的豪迈气质。
婀娜多姿,亭亭玉立。
温少敏没待梁欣开口,大嘴一咧,两眼一眯,高声笑道:你就是梁欣吧?刚才常珊给我打电话了,你的事,你叔一定办,一定办!先上车,有啥事,车上说。
他拗口的普通话里仍带着浓重的山东口音。
忐忑不安的梁欣上了温少敏的汽车。
她眼往窗外,思绪重重,是喜?是忧?是褔?是祸?前景难料。
不过,从登上北去火车的那一刻,梁欣就想过,只要能洗掉哥哥的冤屈,什么罪都能受,包括死在内。
上车后,相毛丑陋的温少敏,先让梁欣拿出材料,装模作样的边看边问。
同时,那毛绒绒的大手,在梁欣那穿着绸质裤的大腿上来回抚摸。
梁欣想躲,但妮子挪一挪,老温挤一挤,直挤的梁欣没地方退了,他的大腿紧紧贴在梁欣的软肉上,软绵绵,热呼呼,弄的她浑身不自在。
尤其是时而靠近嘴里喷出的酒气,熏的梁欣直想吐。
前面开车的女人,从反光镜里越看越恶心,不由的说:温骚,那么多地方,你为啥专挤人家女子,瞧,你快把人家挤成柿饼啦!温少敏扶了扶架在鼻梁上的眼镜:婷婷,你正经点好不好?话虽这么说,还是朝一边挪了挪。
并随口答道:这妮子,常天没大没小,这又不是在家里!婷婷哈哈大笑:温骚也会正经了,太阳要从西边出来了……汽车出城,温少敏与婷婷换了位置,婷婷与梁欣坐到了后面。
婷婷:梁欣姑娘,你真想叫老温帮你哥申冤吧!梁欣点了点头。
婷婷:你晓得他吗?温骚是咱省厅出了名的采花大盗,你别给他钱,那办不了事,要想办事,现在只有一条路……她用手拍了拍梁欣的肩头,接着说:只有人……梁欣什么都明白了,她想下车,但转念一想……扬着头,没吱声。
开车的温少敏回过头,佯怒的责怪婷婷;别胡说八道,污蔑革命干部。
婷婷:老温,本姑娘胡说你了,哈,哈。
哈……你搞女人,外面的不找,专拣身边说不出的口的人下手,你说说,你当处长没三年,女秘书换了几个,你家的小褓母换了几个?温少敏:小姑奶奶,你别说了,好不好,我求你了……得胜的婷婷,不吱声了。
姐,还要其它办法吗?梁欣怯生生的问。
婷婷摇了摇头。
当年,你姐也是……为了办事,妹子……认命吧!梁欣擦了擦眼角的泪花,坚定的点了点头。
箭一样的汽车,沿着城外的盘山公路向前驶去。
车到半山腰,桑塔娜驶下公路,顺着一条弯曲的小路缓缓而行,少顷,停在半山腰一块平坦的地方。
梁欣,婷婷,老温分别下了车,刚下来,老温就把婷婷拉到一边,悄悄的嘀咕着什么?梁欣举目眺望,朝上看,怪石嶙峋,凹凸不平。
咧牙把齿,摇摇欲坠。
望下瞧,阴阴森森,烟云缭绕。
深不可测,望而生畏。
近前一块石坪,青石如镜,巧夺天工。
更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