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找奶奶呀?好啊,你跟奶奶说说。”
薄老太太偏就喜欢颜姒这样的目的明确,虽说她亲自邀请颜姒过来吃饭,可她工作那么忙,还不想见到某孙子,找个理由推脱了就是,可颜姒从来不拂她面子,抽时间也会过来,次数多了,老太太心里还有些内疚,她有目的就好,掐起码有着目的,老太太反而高兴。
“是这样,沈……”
“老夫人,少爷回来了。”
这时,管家过来,弯腰站在老太太身后,轻声提醒。
老太太突然一激灵,从摇椅上蹭的起来,“谁让他来的,晦气,赶紧把门关紧,别让他进来!”
颜姒赶紧将她扶稳,搀扶着跟着走了两步。
她眼角瞥见由远及近的一辆车,身后同时响起管家的声音:“来不及了,老夫人,少爷是直接把车开进来的。”
老太太气得咬牙:“真是防不住的贼!”
老宅里的动静全都被江砚黎掌控着,颜姒墙角刚来,他立马就追过来了。
上回还知道忍着,颜姒走了他才过来探口风,这回直接连装都不装了,立马开车回来,跑面前现眼睐了。
“不是我啊,姒姒,我真不知道,”老太太抓着颜姒的手,生怕她跑了,“我都没知会他一声,他是自己跑回来的,奶奶跟他绝对不是一伙的。”
“奶奶。”
江砚黎恰好听见,他单手抄兜,一身西装革履,工整得最后一颗扣子都扣到顶。
禁欲斯文的败类模样。
一双眼睛明白直接的盯着颜姒,视线由远拉近,嘴角微勾着笑意,他每一步走得缓慢,却像下蛊一样。
可惜了,他这么明目张胆,奈何颜姒一个眼神都没往他身上放。
纯粹是抛媚眼给高岭之花看。
他倒没觉得是自取其辱,还能看见她就足够满足,所以语气都带着上扬的笑意:“怎么现在我回自己家,您就赶我呢,这么不待见啊?”
“你心里知道就行,干什么还非要说出来找羞辱。”
老太太冲他翻了个白眼,抓着颜姒的手更紧了,一脸警惕的盯着江砚黎,生怕自己的小白兔给狼给叼走,“你是有东西落家里了,回来取是吧?拿了赶紧走,家里没做你的晚饭,这儿没人待见你。”
自从把颜姒给气走之后,江砚黎在老太太的眼里,不管做什么都是不落好的,见面了就对他挑三拣四,丝毫不掩饰嫌弃。
奈何江砚黎的厚脸皮,不是一般尺子能衡量的。
他说:“是落东西在家里了。”
“那你人也别进去了,让管家去帮你取……”
“我落我老婆在家里了。”
老太太:“……”
眼神要是能刀人,他早被片成几千片了。
“姒姒,我们进去,不搭理他,你放心我肯定赶他,绝对不碍你的眼。”
颜姒嘴角翘了翘,被这祖孙两的互动逗笑,亲眼见过某人被嫌弃的程度,她很难能忍住,被老太太拉着走,也没看过他一眼。
人是赶不走的,晚上还出现在一张餐桌上。
好在他很识趣,不插嘴不弄出动静,安安分分的吃饭,听老太太和颜姒聊天,他自觉的做个空气人。
吃完饭后,颜姒陪着老太太去后院里散步,傍晚没能问出的话,再翻了出来。
“奶奶,沈星眠到底是怎么被薄家收养的?”
“你终于肯问了,下午你才起了个头,我就明白你的意思了,原以为你不想知道这些,奶奶就从来都没对你提过,这次你怎么突然想问了?”
颜姒扶着老太太,还提醒她注意脚下的路,一开口,始终平缓的嗓音:“当初沈星眠入狱之后,我没去见过她,原本以为就这么结束了也好,只是最近发生了一些事,和她有关联,我才想起,还从来没有问过她的出生,况且不见她,反而像是我在逃避似的。”
薄老太太抿着唇,略微犹豫过后,像是下定了决心般。
“好,你想知道,那奶奶就告诉你。”
“嗯,您说。”
“沈星眠原本的家庭很普通,她爷爷和我丈夫有过一段战友情,后来退役之后,他们家情况一直不太好,后来机缘巧合,他儿子来薄家应聘司机,被我丈夫给认出来了,二话不说聘请了他,在薄家一做就是八年,他女儿出生的时候,我们都去了,给包了红包,也准备了礼物,我当时没去看过那孩子,但我丈夫很喜欢,后来——”
“后来出了意外,当时砚黎已经上小学了,沈星眠的爸爸每天负责接送他,回来的路上,刹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