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眼看靳宴要走近,她将头发捋到了耳后,说:“我等着。”
话音刚落,靳宴已经到了时宁身后,他以保护的姿态,把时宁拉到了身前。
女人间的谈话,到此为止。
苏栩很冷静,朝他淡淡地微笑。
时宁也没说话,转头看了他一眼,扯着唇道:“别紧张,我们什么都没说。”
靳宴眉头堆成了小山,他没说什么,也没看苏栩,揽着她离开。
“仪式就要开始了,再去看看外婆。”
时宁点头。
“好。”
他们头也不回地走了,留下苏栩在原地,眼神死死地盯着他们的后背。
时宁说要撞死她。
好啊。
她给她机会。
就在殡仪馆前面,就在众目睽睽之下。
靳宴本来就对她够愧疚了,她要把这份愧疚拉到最大,要他一辈子欠她的。
外婆火化前的仪式很快开始,亲友到场的,只有苏若敏和时宁。傅修作为代理律师,也过来致哀,还有樊桃带着几个小家伙。
几个小时后,一个佝偻瘦弱的老人,就成了一个四方的小盒子。
时宁亲自捧着骨灰,前往墓地。
雨太大,她把骨灰交给靳宴,说要亲自去开车,送外婆最后一程。
“小心点。”靳宴提醒。
时宁转身朝他淡淡一笑,“就这么两步路,我还能撞车吗?”
靳宴听她说这种话,只觉得不祥。
但转念一想,外婆还没下葬,时宁不会做傻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