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上,家里来了个神秘客人。我正坐在沙发上,听见他提到了我的名字,老妈以为他是我的朋友,热情地请他进屋。我抬头一看,这客人面生的很,我敢打包票,我绝对没见过他。
“你好啊,我是殡仪馆的,有点事情得找你帮忙。”男子一进门就自报家门,语气客气得让我心里直打鼓。我忙请他落座,爸妈在一旁愣愣地站着,显然还没搞清楚状况。我呢,一听到“殡仪馆”三个字,脑海里立刻浮现出刘老头的身影,心里七上八下的,脸上却尽量保持平静。
他刚坐下,我便递上了一杯水,他接过水,略显尴尬地说:“周末这么晚还来打扰,实在不好意思。不过,有件重要的事,不得不来麻烦你。”我故作轻松地笑了笑,“没事,什么事这么急,还得你亲自跑一趟?”
他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眼神扫过一旁的爸妈,好奇地问:“听说你一个人住?”我忙解释:“哦,那是我爸妈。”他又一次和爸妈打了个招呼,我看得出,他似乎想单独跟我聊聊。
还没等我琢磨出怎么让爸妈暂时回避,他先开了口:“其实,我不是一个人来的,馆长和其他几位同事还在楼下等着呢。”我疑惑地问:“他们怎么不上来?”他答道:“这么多人,怕打扰你们。主要是有点事情,想请你亲自去殡仪馆一趟。”
他的脸上掠过一抹尴尬,毕竟夜已深,周末的夜晚更是如此,他明明知道这不合适,却还是来了。我寻思着,既然他冒险前来,肯定是有重要的事情。我便轻声安慰父母,告诉他们我很快就回来,让他们别担心。父母听见“殡仪馆”三个字,难免忧虑,老妈追问了一句,他却不慌不忙地解释,只是有些事情需要我确认,让他们别太担心。
他巧妙地避开了老妈的进一步追问,我随手拿起一件外衣,便和他一起下了楼。直到电梯里,他才再次向我道歉,我笑了笑,随口问道:“怎么连馆长都亲自出马了?”这时,他才提醒我待会儿尽量少提问,不仅是因为馆长在场,还有其他人物。他提及“别的人”时,语气中带着一丝神秘和暗示,虽然我不知道他指的是谁,但能感觉到那些人物非同小可。
我又问他:“是我自己开车,还是跟你们一起?”他回答,我们同行,事情结束后会送我回来。我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到了楼下,一辆黑色的奥迪车正等候在那里,他告诉我我们就坐这辆车。上车后,我才发现驾驶员已经坐在里面了。
我们在车里找个位置坐定,一抬头,瞧见前头还有两辆车静静地候着。我们这一坐稳,那两辆车就像约定好了似的,一前一后动了起来。咱们这辆车也跟着队伍,慢慢悠悠地驶向目的地。他扭头对我一笑,说这样做是为了低调行事,其他的,等到了地方再细说。
车缓缓停下,我望向窗外,殡仪馆的轮廓在昏暗的天色中显得有些神秘。四周的树木,影影绰绰,仿佛在低语。我搓了搓胳膊,心里头有点发毛,毕竟头一回踏足这种地方。他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思,轻声笑道:“头一次来这种地方,心里发毛是正常的。你看这些树,晚上看起来是有点疹人,不过别担心,咱们这儿除了工作人员,谁来了都得紧张一阵。”
我不好意思地挠挠头,他接着说:“别拘束,咱们这儿啊,晚上看起来是阴森了些,但也就是个形式,不用太放在心上。”听他这么一说,我倒是放松了些,心里头的紧张感也散去了大半。
他乐呵呵地解释着殡仪馆旁的绿意盎然,我好奇地问起,这又不是山林,何必弄得如此茂盛?他笑得更欢了,告诉我这里面大有文章。他说,若我经历过亲人离世,自然会明白。接着,他透露了个中秘密,这些树,都是当下流行的树葬,每棵树下都安息着一位逝者。
我听得津津有味,这树葬倒是新鲜。他继续说明,树葬与公墓其实相差无几,只不过是将墓碑换成了树木,既环保又诗意。我点头称赞,心想这主意确实不错。然而,我那观念传统的家乡,恐怕难以接受这种方式。这番念头在心头萦绕,我却未说出口,只是静静沉思。
下了车,我和吴主任一同踏进殡仪馆的停车场。几位已等候多时的小伙伴们迎面而来,高主任热络地拉着我,一一介绍起来:这是馆长,那是工作人员,还有两位,嗯,看起来有点儿酷酷的陌生人。一番寒暄过后,我们踏进了这幽静的地方。嘿,这殡仪馆果真名不虚传,冷风那个吹啊,我忍不住打了个激灵。
心里正七上八下,一方面觉得自己还挺有面子,另一方面又觉得自己像是被盯得死死的。这心里的小鼓敲得我七上八下,还没弄清楚状况,就跟着大部队来到了会议室。大家围坐一圈,气氛似乎有点儿紧张,我左看看右看看,心里越发忐忑不安。
“小家伙,别紧张,”吴主任俯身在我耳边低语,“就是找你来看段录像,看完随便问问,放松点嘛。”他这么一说,我反倒心里更打鼓了,这神秘的气氛,真是让人揣摩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