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松夜看桃花林香玉理妆绛脂膏(2 / 3)
武松一看,地上倒了好几个劝架的,路上又走着好几个怨声载气的,顿觉心头不是滋味,待夜深了,不肯和鲁杨两个人见面,自去孙二娘夫妇的店里吃饭。到作坊里,见到桌上擀面杖,旁边一个笼屉,放着面粉和盐菜。武松正愁没泄力处,又想起了去世的兄长,于是模仿着记忆中的武大,做了几个炊饼,自己吃了一个,十分满意。
第二日,武松带了炊饼分送众人。鲁智深跟杨志聚在一块儿,都取来尝了一口。杨志面无表情,嚼了半天,说道:“是好东西。”武松道:“既然如此,也给妹妹送去。”鲁智深点头道:“也对,她现在还病着,味觉退化了,应该不会记恨你的。”武松嘁了一声,杨志低头偷笑。
不觉过了一个礼拜有余,黛玉身体方好些,便搬了个绣墩坐在溪水边,借着滤下来的日光看书。恰巧武松心闲,走出庙来闲玩,看见林黛玉静坐在前面,正专心读书,自知不好打扰,却又不打算到别处去,便坐到后边的树上,也静悄悄地倚着,观看下面的风景。
黛玉却忽然把书合上,回头仰望道:“二哥哥,别在那上面傻站着,太危险了,下来坐吧。”武松寻思道:我这般手脚小心,竟被发现了,恐怕她会暗地里耻笑。又存想了一回,放开嗓门朝下面叫道:“这里视野好,我且待一会儿。”黛玉又道:“可我怕你摔下来。”武松说道:“怕甚么鸟!摔下来的不是好汉。”黛玉听了,情知再劝就是扫兴了,不好再说,便由他去。武松道:“你别顾虑我,只管看自己的。有我在,没人敢来打扰。”黛玉笑道:“都看完了,也无事可做。”只见一阵春风过,地上桃花瓣几下飘扬,倒让她心动,便拾起周边花瓣,都装在随身的绢袋里。武松只当她在用自己的方式健体,便跳下来观察。不多时,两人并排坐在草地上,一齐望着前方的景色,身边静静躺着那桃瓣绢袋。
夕阳从摇晃的水面线上探出头来,把河流染成了橘红色。红光烨烨的太阳悬于中天,波縠粼粼的流水静伏其下,这黄昏的景色就仿佛一个肤如金子的印度美女,挂着叁层柔软脂肪的脖子上点缀着一串橘红色的珍珠。武松坐在小坡上,目送夕阳抹过这可爱的山谷和缓缓的河流,再沉入天边。只有在这种时候,他才会觉得自己确实有那么一点深植在内心深处的佛性。
他看向旁边的少女:“你每天不在院子里时,就坐在这里么?”“你觉得这里的视野好,我也一样,所以常来这里念书。”黛玉始终仰望着月亮,“二哥哥,好像我们还是头一次这样坐下来说话。”“呃,嗯。”
“听说你会做炊饼?我上次吃了,觉得挺好。”武松笑道:“你别哄我。”“我也不清楚,以前从没吃过,所以觉得新奇。”“你是甚么出身?自小有人伏侍,没吃过粗粮才正常。”“是杨头领给我的,说是你特地为大家做的。”“给你的那个该不会是啃过一口的吧?”“咦?你怎么知道?”武松冷笑一声:“他吃不下去,所以给你了。换作是我,一定嫌弃怠慢。”黛玉冲他微笑道:“怪不得不怎么见你们来往呢。”“没有共同话题。”“真可惜,我希望杨头领能再多几个朋友,多来些人陪他也好。”“你很欣赏他?”“还行呀。”
武松低头一看,发现她手中拿着一本《吴子》,便问道:“你是真准备习武了?”“习武算不上,只是说多看些书,才能和你们有话聊,一个人耍乐多没意思。”“方才见你弯弯绕绕地拾东西,还以为在活动筋骨。”黛玉嗤的一声笑了:“也是今天没带花具,否则就用花帚了,简单扫扫便可。刚才弯腰几回,现在觉得头晕晕的。”
“如果真的练就一身武艺,你打算做什么?”林黛玉当即回答:“周游世界,降恶除暴。”“杀了人要吃官司。”“我才不会杀人呢。”“所以你只是打算挥两下拳头,教训那么一下,打完就走?这样的话,等你走后,被救的人可就惨了。”林黛玉难得露出了惊讶和疑惑的眼神,一时无言。“不能杀人,就不能救人,就这么简单。”“那我们应该鼓励杀戮吗?”“不知道,我偶尔也会考虑这个问题。”“真真奇怪!谁会鼓励杀戮呢?这个问题居然需要考虑。”
“因为……”武松忽然顿住,思忖片刻,目光严肃地看着她:“我不是说过上山前的经历么?”黛玉脸上一红,眨了眨眼睛:“其实听到人肉馒头后就没听了,后续都没印象……不过我记得景阳冈那一段,实在是精彩。”武松面带笑意:“别看那大虫像模像样的,也不过是我叁拳两脚的事!”又看她星眼闪耀,把脸颊轻轻贴在手背,长睫扑颤,嘴唇弯弯,眼睛自下而上地仰望他,静静等待他的故事,不禁兴致盎然,越说越起劲。林黛玉不打断,任他发挥,只是偶尔会在他断句时轻轻地“嗯”一声,笑盈盈地点头,间或在他停顿处鼓掌喝彩。待结束后,她笑道:“怪不得大家都服你,都说你是响当当的英雄,果然厉害,魔星下凡也不过如此了。”“还想听吗?”“你还愿意分享么?那太好了,只是现在天色晚了,有些冷,我去披点衣服再来。”武松赶紧拉住她:“不劳烦妹妹。明天再来也不迟。”“那就这么说定咯?要是你有空闲,希望能再带个炊饼来。”武松笑着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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