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过去飞来的蝴蝶(2 / 2)
的人群,穿过倒流的车影,跳下两格又两格的阶梯——用尽全力只为了去追寻一颗逃跑的球体。
不知道到底跑了有多久,那颗足球终于停了下来,于是他们也停了下来,木雀歌弯腰扶着膝盖大喘气,孔长青的呼吸也有些乱。
他们看着彼此,仍旧没有说话,却又都在笑。
都在吗,孔长青也意识到。是的,他也在笑。
之后也追着他们跑来小孩为表感谢请木雀歌和孔长青一人吃了一支雪糕,抱着足球和小伙伴们一起回家了。
“好像疯得有些厉害了。”
木雀歌后知后觉刚刚反应有些过激,后怕之余她却觉得开心其实更多,面上的笑容像刚刚才迎着落日盛开的车轮菊。
“并没有,我觉得偶尔这样不顾一切的奔跑,很快乐。”孔长青觉得雪糕太甜,尝过一口后就拿在手里,可因为高温雪糕又融化得太快,让他不得不以最快的速度将它解决。
那感觉,让他觉得像在吃天上随时要飘走的云。
“是吗。”木雀歌又咬下一口雪糕,对他的话若有所思。
“我曾经因为感冒想吃雪糕却不被允许而感到很生气,躲在树上整整一个下午,任凭爷爷奶奶怎么哄都不下来,最后终于还是吃到了心心念念的雪糕,即使最后感冒加重吃了很多的苦头,但还是为此沾沾自喜。”
木雀歌投篮似地站在离垃圾桶几步远的距离,想仅凭感觉就把手里的雪糕棍扔进垃圾桶里。
没想到一次成功,于是她再次笑着看向他。
“先生,你知道吗,即使再也回不去从前,现在的我也会永远存在于那个瞬间。人就是为了某个瞬间而活的,人是为了自己而活的。”
“如果这样不顾一切的奔跑会让你感到快乐,那就这样不顾一切地跑下去吧。”
而当时的木雀歌并不知晓,自己那天因为掺杂着罪恶的随心而疯,是她放出的一只蝴蝶。
栖息在孔长青此刻凝望她的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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