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一双眼睛一错不错地看着她,那眸中含着迷蒙的色泽和浓厚的笑意,轻轻握住她的腰间,让她向下而来。
项宜再没经过这种事,不过一小会工夫,便觉得如呛了温泉水一样,喘不过气来了。
偏男人毫无歇息,在水中灵活极了。
项宜不得不强撑着道了一句,“快些上岸吧。”
他却似没听见一般,又一阵才哑声问了一句。
“宜珍想我了吗?”
问得正是刚来时没有得到答案的那个问题。
当时他没深究,这会却特特问了项宜。
项宜此时还能再说什么,在温泉中泡到了无力,只想快快上岸,只能道了一句。
“想了。”
可他却问,“想谁了?”
项宜在他的纠缠问法中,只好又道。
“想大爷了??”
她算是是求饶了,可那人却在水中没有停下。
水浪在两人之间滚动,被搅动得似开水冒了泡一般,还伴着咕嘟咕嘟的声响。
项宜几乎是倚在了他肩头。
可他偏还道。
“宜珍再想想,想谁了?”
再想?
也想不出第二个人呀?
项宜迷糊的脑子有点明白过来。
“??是想元直了??”
她脸都烫得不行了,说了这句,只觉男人落在她腰间的掌心也更烫了起来。
可他还没满足,诱着似得叫了她。
“宜珍不想夫君吗?”
他还从未听她,叫过他一声夫君。
项宜终于明白这个人的意图了,见他偏偏在此时图穷匕见,真是又气又急。
可身下的水浪越发大了。
项宜快撑不住了,咬了咬唇,忍不住轻声道了一句。
“宜珍,想夫君了??”
她就伏在他肩头,此时软糯下来的嗓音,轻轻咬在他耳边。
谭廷听到这话的一瞬,只觉自己整条脊背都颤了一颤。
她可能自己都没意识到,她到底跟他说了什么
下一瞬,温泉池中白浪滔天。
许久,池中水浪停了下来,谭廷抱着完全失了力的项宜换了另一个清水小池。
披了湿漉漉的衣裳在她肩头,拥着她在安静的池边坐了一会。
漆黑的夜空中繁星点点,月亮挂在林梢,映在清水池中。
夜风夹带些入夜的烟火气吹过来。
他问起了项宜这几日在温泉山庄过得如何。
“听说还同邻里走动了一番?”
妻子并不是长袖善舞的性子,难得有闲心同周围邻居认真走动。
他提了这个,便见项宜似乎有话要说的样子。
“是有什么事吗?”
今日不同往日了,项宜若是不说,那么这位大爷是要发起脾气来的。
她只好俱都告诉了他。
“??十有八九是宁宁生母了。”
谭廷挑眉默了一下。
“那赵富商可能只是个遮掩的身份,宜珍要不要我帮着打听一下?”
项宜却摇了摇头。
“大爷不要打听,免得打草惊蛇。我想先等那位太太自己的意思,比起弄清楚她被什么人困在此地,她可能更着意能顺利脱出。若是如此,我全力助她脱困便是。”
她说完,见男人看了她一眼。
“宜珍,不是‘我’,而是‘我们’。”
他的嗓音沉而定,项宜目光在身后的男人脸上落了许久,眼波流转剑,抿嘴笑了笑。
“知道了,是‘我们’。”
她如此乖顺,谭廷禁不住低头吻在了她发间,亦同她说起了自己这几日的事情来。
他把程云献和程骆父女的事都讲了,说起顾衍盛的时候,也说到了那个身份不明的“阉人”。
“我想,兴许大太监顾先英还没有死。”
项宜闻大吃一惊。
谭廷说还没有十分确切,“我已同舅兄说,若需帮助,必会助他。”
项宜听得心潮动荡起来。
父亲生前同顾先英走的极近,若那人真是顾先英,义兄和大爷也能顺利救他出来,那么很多事情就能浮出水面了。
项宜手下禁不住攥了起来

